什么,郁丹的脸颊和耳尖都变得有些红红的,映衬在她白皙到几乎发亮的皮肤上,就像被谁涂抹了最上好的胭脂,靡颜腻理,引人遐醉。螓首峨眉,双瞳剪水,一双柔荑也似无意识地从旁边抓起来一个碎花抱枕,揽在怀里。 周怀深似乎也有所察觉,本来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散落在后背上发丝的手,转而改变了方向捏了捏她的耳尖,神情关切,声音略有些嘶哑地在她耳边开口,“脸上和耳朵怎么有些红,发烧了?” 呼吸喷在敏感的耳边和穿着圆领毛衣的颈上,郁丹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羞耻感一下子爆表! 她情绪有些激动,伸手一下子就将周怀深还在捏着她耳尖的那只手打落,小声喝止:“别乱动!” 可能因为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并不是真的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少女,所以自从恋爱以来,郁丹在周怀深面前一直表现得落落大方,即使偶尔有羞怯,也是在两个人做某些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比如一个有预谋的接吻,比如周先生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等等。 再加上周怀深本身恋爱经历就有些浅薄。 所以,即使现在郁丹表现得有够明显,周怀深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反而更加关切地看着她,甚至声音里都透着些严肃,“是不是刚才在机场外面吹风着凉了?郁丹,你现在需要要赶紧喝一剂感冒药,如果家里现在没有,我现在就出去买,你不要讳病忌医!” 还讳病忌医...... 郁丹拿着抱枕捂脸,她现在才不想跟他讨论她到底有没有“发烧”要不要吃药这个问题,摇头坚持,“我没事!” 周怀深还想说什么,郁丹一个翻身就跪着坐起来,然后一把捂住他正欲张口的嘴巴,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片刻后,郁丹松开,然后重新萎靡着坐下,手里玩弄着抱枕,开口,“我饿了。” 周怀深:......好吧,你饿你有理! 外面的夜色已经浓密得化不开,六层,透过旁边大大的落地窗望去,只见一片浓郁的黑色,偶有光亮,也是对面楼层窗户透出的朦胧灯光。 周怀深抬腕垂眸,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在水城威尼斯的最后一顿早餐本来就吃得匆匆忙忙,飞机上十多个小时两人也只吃了几块略有些硬邦邦的饼干,喝了一杯果汁,下了飞机又被记者围堵,就刚刚又喝了半瓶矿泉水,说起来,两个人真的有超过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被郁丹一提醒,周怀深觉得自己的胃也在发出抗议! 他抬头,刚想开口问现在郁丹要不要换身衣服出去找个地方吃饭,郁丹已经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小碎花抱枕,一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幽幽地先开口给出了选择题: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冰箱里还有一点面条和几个鸡蛋,我下厨给你做荷包蛋面吃,二、打电话叫外卖。” 总之就是不太想出去了。 刚才在洗手间简单洗了一把脸后,郁丹就去厨房检查冰箱和橱柜去了。发现在她离开了这么多天后,里面还真是可怜,除了还有一些零散的手工面外,就只剩三四个鸡蛋,青菜倒也还有一把,只是这么多天已经萎靡的不成样子了,恐怕不能吃。 其实依郁丹自己的意见,长途飞行后,她倒更愿意吃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暖胃又易消化吸收,只是因为今天周怀深也在,她担心他吃不惯。 没想到,在这一点上,周怀深倒是和郁丹心有灵犀一点通,听到她给出的选择后,几乎没多想就点了头,“就在家煮面吃吧,要不你休息,我去?” 如果叫外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给送来不说,就是现在的外卖,也多是不容易消化的东西,晚上吃,对胃实在不好。 好歹周怀深这是第一次上门来做客,只是煮个面而已,三五分钟的事儿,郁丹觉得自己真没必要让人家出来挣表现。 因此,脸庞扭向别处,小手一挥,特别大方道:“没事儿,我自己来就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