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二这个瞬瑟的样子,有个好儿子了不起啊。” “你儿子也不错的,别谦虚了。” 李如沁听得不是滋味,还是勉力笑笑。 “好了好了,吃饭了。” “也是啊,都坐吧。” 然后众人按照辈分纷纷入席。李家权势正盛气派也老,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李知行是小辈,在第二桌吃饭。 这次奶奶七十五岁大寿,基本上家里面的亲戚,能到的都到了。好多兄弟姐妹是数年只能见个一两次,不能不礼貌相待,陪同说笑,力图宾主尽欢。但李知行到底心中有事,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好容易熬到散席,他借口去了卫生间,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胡蜂蜇伤的医疗论文。 忽然,手机屏幕被白净修长的手盖住。 李知行诧异抬头。 是李泽文。 李泽文脸色平静:“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知行没指望能瞒过自己的堂兄,简单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李泽文听罢微笑起来:“真是聪明啊。能想到这一招来逼姑姑吐出钱来,虽然厉害,但这仇恐怕是彻底结下了。” “唐宓和姑姑,本来也是相看两厌。” “我说的仇,是姑姑和姑父的,唐宓倒是无所谓。”李泽文抬了抬下巴,“你没想过,唐宓是怎么找到酒店来的?” 李知行微微一怔。他之前的确没想到这点。 “这地方多半是姑父告诉她的。两口子平时吵架是一回事,但是自己妈生病了又是另一回事,矛盾再也无法调和,于是让唐宓下战书来了。”李泽文说。 李知行点头。姑姑姑父这种利益共同体要离婚,只怕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姑姑的家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李泽文正色道,“别人的家庭事务永远是一摊烂泥,你要小心一脚踩进去,带得自己一身泥。” “再怎么样,也总有个道义之分。”李知行面无表情。 “你还真以为自己站在正义的那一方?”李泽文摇头,“家庭矛盾为什么是一摊泥,正因为没有那么明确的正误之分,积怨深重,要么妥协放弃,要么就是血腥对抗。” 李知行抿了抿嘴:“但是——” 李泽文打断他的话:“在这一点上,你还没唐宓清楚。” “唐宓?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明显不想把你搅和进这件事情,你应该听她的。” 两人站在酒店走廊里的僻静处,灯光较为暗淡,远处大厅的灯光投在李知行的眼睑之上,留下一片阴影。 他说:“我有数。” “你没数。”李泽文瞥了他一眼,“你和唐宓之间太难了。别放太多心思在她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