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亲了口二蛋白嫩的脸蛋,保证道,“以后去北京,一定找你们。” 小哭包一岁多来,冲秀春扑腾着手,“亲,亲亲。” 秀春笑,又把小哭包从易真怀里接过来,左亲右亲,小哭包咯咯笑,吧嗒吧嗒在秀春脸上印两个口水印子。 二蛋不满,随即也要冲秀春脸上印口水印,不过还没窃香成功,就被陈学功从后面一把抱到了他怀里,冲二蛋伸了脸道,“亲我的。” 二蛋嫌弃的扭开脸。 何新阳笑得肚子疼,“老陈,真有你的,我家二蛋的醋你都要吃。” 陈学功哼哼,心道等我家旦旦长大了,让他亲你媳妇,看你有啥感想。 说说笑笑,直到把何新阳一家四口送上火车,陈学功和秀春才回去,候车室人多拥挤还不觉得有多冷,出来之后寒风阵阵,陈学功把秀春的围巾往头上裹,给她裹得就剩两个眼睛才满意,把她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往家去。 “苗苗哥,你说外公来咱家吗?” “可能来,可能不来。” 秀春汗颜,决定不问了。说曹操说曹操到,两人站门口掸雪进家门,客厅里坐着喝茶的可不就是许显荻?! 跟许显荻一块的还有两个穿便装的中青年,皆身量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 两人纷纷喊了外公,秀春左右看看,没见着许淑华,陈秋实道,“你大娘去你奶那里了,大冷的天,她又从家里抱了一床棉被过去。” 钱寡妇自己住在那儿,许淑华这个亲家也会三五不时的过去看看,给钱寡妇添置点东西,蔬菜大酱豆油白糖之类的生活用品,钱寡妇总能用得到。 秀春哎了一声,转而问许显荻,“外公,你们晚上吃了没?” 许显荻咳嗽一声,道,“吃是吃了,没吃饱,你要是再做一顿也行,最好揉面做点手擀面,有肉没?炝点葱花切点肉丝,腊肉也行!” 陈秋实擦擦额上的汗,怪他,怎么就不想着再招呼老岳父再吃点呢。 秀春忍着笑,去厨房系上围裙做许显荻要吃的手擀面,她做多,估计两个跟着许显荻的年轻人晚上也没吃多少,家里还有卤野鸡,切了一盘,腌萝卜干切丁拌上调料,许显荻唏哩呼噜吃了两大碗,两个年轻人把锅里剩下的全给吃了,连汤都没剩。 许淑华回来了,瞧见她老父亲面前搁了两个大碗,讶道,“爸,谁晚上没给你吃饭呐?” 许显荻摆摆手道,“别提了,晚上在总理家吃的,大白菜炖土豆,炝萝卜丝,好歹赶着过年吧,连点肉末星子都没有。” 这可就有点做过了,普通人家赶着过年凭肉票还能多买二两肉呢! 这年头,越是大领导越要勤俭朴素两袖清风,吃肉那是享乐主义,奢侈腐败,得挨批,总理家就住革委会大院职工宿舍里,还不一定有个科长的住房条件好。 晚上许部长和随行干部在国营招待所下榻,明天还要去视察一钢,在这坐了一会儿,进屋看看熟睡的旦旦就走了,临走前问道,“旦旦取大名了吗?” 陈秋实道,“他老太给取了,旦旦这一代论辈分排到祺字辈,取了陈祺松。” 许显荻不住点头,“不错,老亲家还挺会取名字嘛!” 次日秀春去上班年前最后的班,虽然才腊月二十四,但许部长今天就会走,不管查不查得到他们,明天都会清闲很多,排个值班表,每天安排一个人轮流值班即可。 八点钟,所有人都到齐,周科长呼吁大家不能掉以轻心,一天要全身心战斗在岗位上,不得迟到早退,不得偷摸去百货商店抢货,不得… 刘姐插科打诨,“上厕所呢?” 周科长重重咳了一声,“除了上厕所之外!” 一番鼓舞之后,大家各司其职,秀春管拍电报,吴大姐填电报单,一上午就没几个来拍电报的,所以还是很清闲,秀春把她藏在办公桌里的小说偷拿出来,看得津津有味。 上午没来,下午还不见人影,就在大家以为今天都相安无事,傍晚快下班时,许部长由总理作陪,连带一众大小干部,考察来了… 周科长激动的讲话都哆嗦了,这么大的领导,他可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啊,还有总理在…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