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了一个抠鼻子的表情。 唐诗本应该欢呼雀跃的,但是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失去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走得太近。 “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 三条又抠鼻:“你是担心你们在一起反而彼此幻灭,还不如彼此抱着遥远的幻想?” 唐诗把被子往上裹了裹:“始终对于他喜欢我,跑过来要跟我相亲这件事觉得很不真实,好像做梦一样,而且他貌似是要回德国的。” 三条瘪嘴:“诗你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不过未来总是不可预测的,但是作为淫诗,你怎可萧条,你现在的不是应该制定阶段性目标,是要勾他的魂夺他的魄,把他留在中国,还是在他回德国之前打上一炮,终身回忆。” 唐诗嘴角抽了抽:“……色条,你说,你是不是借套情报以身相许的借口,把简刀给上了。” 三条高呼:“我的淫诗复活了。” 唐诗:“那是,我家李白大人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的初步目标是把一切能发生的关系都发生了!” 甚好甚好,温饱就得思淫欲。 温饱之后的唐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思绪万千,感觉怎么躺都不舒服,翻来覆去,最后还是下床,去上个厕所再接着跟床做斗争。 客房没有自带卫生间,要去外面,掀开被子冷嗖嗖的,唐诗披着外套哆哆嗦嗦地出去。 刚打开一道门缝,就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客厅的电视无声地播放着国际新闻,屏幕底下的英语字幕一条条快速闪过。 沐川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披着毛毯,有点慵懒的模样,他仿佛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唐诗。 “怎么?” 面对沐川的询问,本来明明是想去上个厕所的,结果脱口而出:“有点渴,想喝水。” 沐川笑了一下,掀开毯子,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你睡不着吗?”刚才是谁说的自己都早睡来着。 他难得地挑了一下眉,苦笑了一下:“有点。”他脑海中浮现出唐诗说疲劳驾驶危害的较真模样。 没想到她却只是哦了一声。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把电视声音放出来没关系的,我房间应该听不太到,而且我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些背景声音反而更能睡得着。” 唐诗撇了一眼电视,看到残破的街道:“今年恐怖组织很猖狂,泰国曼谷,伦敦都陆续发生了恐怖组织袭击,你……以后再国外要小心点。” 不知为何,唐诗莫名的有些心疼,每年的今晚是中国家庭最热闹的时候,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其乐融融,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吐槽,或者呼朋引伴一场麻将大杀四方,而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电视的光线弱弱地撑开暗夜。 她喝了口水,手挠了挠头发:“其实我也有写睡不着,可能是刚才吃太饱了,你……不介意……我我跟你一起看吧。” 沐川展眉一笑,直接拉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扯过毯子盖到她腿上。 “叙利亚的内乱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个难说,俄罗斯空军刚空袭了包括伊斯兰国在内的叙利亚法政府武装,联合国安理会在正在商讨临时停火决议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唐诗开始关心天下国家大事,也许是从学生时代的那声欢迎收听今日政要的朗朗之声开始,也许是从某人订阅的国际报纸开始,也许只是从那一声“唐诗”开始…… 早上四点二十闹钟响起,唐诗伸手按掉了手机,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会儿,突然脑袋一阵清明,猛地坐起来。 记忆中的最后一刻自己还在跟沐川讨论西方选举来着,怎么现在是在床上!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她后来睡着了,沐川把她抱到了床上。 唐诗下意识地去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尼玛,心理的这淡淡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