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什么地方突然袭击过来,整日里提心吊胆,让人防不胜防。”她说着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芳仪:“对于千周的那个宝藏,你信不信?” 芳仪一愣,随即道:“传了这么多年,娘娘也曾经暗地里查找过,虽说一直都没找到,但毕竟事情不可能空穴来风,应该是有的吧?” “有吗?可是在哪里呢?”皇后拧了眉思绪着,“都说千周的那个宝藏价值整个大陆,只要得到那个宝藏,就等于得到了天下之财,可以收尽国土,做这片大陆唯一至高无上之人。端木安国痴迷那个宝藏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如果那宝藏是假的,那端木安国这一生,是不是也就是个笑话?他都是个笑话,那本宫又算是什么呢?可如果是真的,如果让他得到了,那别处不说,我们大顺……必将生灵涂炭。” 皇后眼中一片死寂,芳仪站在边上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一主一仆就这样沉默不语,从中秋之时的头午,一直沉默到傍晚。 大顺这两年流年不利,三方作乱,自家也不消停。六皇子处理完朝政时天都快要黑了,从乾坤殿出来后,他想了想,还是先往昭合殿去看了天武帝。在看到老皇帝的状态还算可以,日子还算悠哉,便没有多留,直奔了静思宫,去看丽贵人。 静思宫里,丽贵人又不肯好好吃饭,侍女左儿把晚膳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次端上去时见丽贵人还是不吃,只得无奈地道:“主子,您再不吃,这些饭菜就要倒掉了。虽说如今六殿下监国,宫里的下人不敢苛待咱们这头,但边界战事吃紧,奴婢听闻六殿下在前朝都很是主张由奢入简,咱们可不能让旁人抓出话柄来。” “抓出话柄又如何?”丽贵人狠狠地瞪了左儿一眼,“我的儿子现在是皇帝,谁还敢非议与我?” “哎哟主子!”左儿想上前去捂住丽贵人的嘴巴,却被丽贵人一把又给推了开去。她没办法,只得跺着脚压低了声音急着道:“主子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啊!六殿下只是监国,可还不是皇上,这万一传了出去可不得了。” “传?谁会传呢?”丽贵人问她:“你会往外说?如果你说了出去,我现在就掐死你。” “奴婢不敢!”左儿赶紧跪下来,“奴婢对主子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把静思宫的事情往外传的。可是主子,隔墙有耳,这座皇宫从来也没有安稳过,咱们不能放松警惕啊!” “左儿说得对!”突然的一个声音传来,六皇子玄天风推门而入,“我站在门外就听到了你们说的话,若这院子里存在有心之人,什么话传不出去呢?” “风儿你来啦!”丽贵人完全不在意什么话被人听到不听到,她在意的就是自家儿子终于又来看她。自打搬进这座静思宫,六皇子并不常来,她住进来这么久,算上这次也才见到儿子两回。“左儿,快,快到御膳房去传膳,就说六殿下今日在这边吃,让他们做点好的。” “不用了,我不饿。”玄天风拦下左儿,“你先下去吧,本王与母亲说说话。” 左儿依言而退,临走时还小声说:“殿下多劝劝贵人。” 玄天风摇头轻叹,他劝得还少么?这个母亲就是太钻牛角尖,认准了一个心思就很难扭转,凤羽珩曾说过这是心里疾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治丽贵人的心药在哪呢? “忙了一天怎么可能不饿?”丽贵人拉住儿子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总不能因为国事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母亲不是也没吃么。”他看了一眼桌上明显已经热了几次的饭菜,问丽贵人:“为何不吃饭呢?” “我怎么吃得下!”丽贵人面色沉了下来,“风儿,我不想住在这里,住在这里我什么都吃不下。你让我出去吧!我保证不再惹事,绝不掺合后宫里的任何事情,只要能离开这座静思宫,搬到哪里都好,行吗?” 玄天风不解:“既然不想掺合后宫之后,那住在什么地方,又有何区别呢?” “这静思宫是牢房!”丽贵人大吼,“我是你的母亲!你已经当上了皇帝,却把自己的生母关在牢房里,你安的是什么心?” 玄天风看着丽贵人的歇斯底里,心里的痛无以言表。如果可以,哪一个做儿子的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能过得舒适?可是他就不能! 强忍着心中的无奈,他开了口对丽贵人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出去!只要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