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聪笑着走向她,翻身上马,瞅了瞅身边的女子,不由得有些失神。 那女子拍了他一把:“瞎瞅什么,收收神!我问你,还有哪个城门没有被你们的人占领?” 步聪怔了怔,回过神来,沉声道:“东门。” 那女子咯咯笑了两声,“果然是个有算计的,东边是你的地盘嘛,要跑自然是往东边跑。” 步聪没再说话,打了马,率先冲了出去。那女子也跟在其后,小手把个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二人终于到了东城门范围内,步聪停了下来等了等身后女子,那女子自觉地打马上前,直奔着城门就冲了过去。 守城门的将士吓了一跳,今夜京中异动他们都有所察觉,也早听说三大城门的守卫都被人换了去,自担心着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东门这头,这时却个突然冲过来两个人,守卫们如临大敌,皆举着兵器围上前来。 可围上来一眼,那些守卫傻眼了,这前的剑拔弩张一下就转了画风,人们放下兵器纷纷下跪,高呼:“属下叩见济安县主!” 那女子点了点头,扬声道:“开城门,本县主与步将军要出城办事!快!” 她语势犀利,守卫们丝毫不敢怠慢,甚至都不敢去质疑她要出城干嘛!人人皆知济安县主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更是九皇子的独宠,她别说半夜出城了,她就是半夜进宫那宫门口的御林军都得乖乖的给开宫门。 守卫们赶紧把城门打了开,然后眼睁睁地目送济安县主带着步聪打马而去,再赶紧把城门关闭起来。为首的一人庆幸道:“县主都惊动了,看来,京城乱不了。” 京城没了步聪在里头搅和,一时半会儿的确是乱不了,但此时的皇宫外面,却已经与往日截然不同。 三皇子玄天夜带着大批人马围堵在端门前,御林军早已经被拿下,他坐在轮椅上,由一名将士推着,正指着端门道:“着人撞门。” 身后推着他的那人像是将士,又有些幕僚打扮,文不文武不武的,眼睛贼精,心思剔透,一听他说要撞门,赶紧就提醒道:“殿下想好了,不等四殿下?” 玄天夜冷笑,“到了手的东西,你会拱手相让?” 那幕僚也同样冷笑,“当然不会,三殿下破宫这一天,咱们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那还等什么?给我撞!”他大手一挥,身后立即有人抬着木桩子去往端门上撞,一下一下的,撞得恢弘的端门摇摇欲坠,巨大的撞击声在夜幕下响起,几乎惊得整座京城都听得见。 可也不知是端门太结实,还是他们带来的木桩子重量不够,一连撞了十几下,门到是摇晃了,却始终撞不开。 玄天夜拧着眉盯着,心里不停地打鼓。他总觉得莫名烦躁,总觉得就要出事,说好了由步聪在城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下巡夜将士,再换掉四大城门的守卫;说好了老四到御王府去把老九拖住;说好了端木青离京,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凤羽珩和老七都调出去;说好了他带着人马到这边破门逼宫。 这一切都是说好的,逼宫之后,他登九王,许老四一个附国之王。可他心里知道,端木青和那些北界的兵马并不会真的离开,他们解决掉凤羽珩跟老七之后还会回来,到时候,步聪也好,老四也好,都将成为刀下亡魂,这个天下,他谁也不要跟谁去分。 可是为何,为何现在木桩子都撞上宫门了,他却开始阵阵心慌?那种心慌是莫名而起的,带着隐隐的绝望,似乎在向他昭示着行动已然失败。可是明明他就没有败呀! 玄天夜眉心拧得更紧了,周身上下自小就有的那股子怒气更加猛烈地释放出来。 推着轮椅的幕僚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不由得也跟着心惊,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慰他道:“殿下,莫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可惜,这话音才一落,就听到队伍后方有阵阵马蹄声踏尘而来。 玄天夜猛地回头,一双怒目直往后头射去,就见夜幕之中,两匹高头大马正往他这边飞冲而来,那马上的人化成了灰他都认得——玄天冥,他们玄家的第九个儿子。 他狠得咬牙,“该死的,老四那个废物!” 幕僚也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拽着轮椅往后退去,却被玄天夜呵斥住:“怕什么!”然后再抬头去看那飞冲过来的两人,厉声高喝:“围击!” 一声令下,己方兵马大动,作势就去挡路。可是谁成想,奔过来的两匹马速度跟本不减,就好像压根儿就没看到前方这些人一样,直奔着人群就碾压了去。 人们吓得纷纷闪开,竟然就这样生生地给玄天冥让出了一条路来。 直到玄天冥人都站到三皇子跟前,对方也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冲过来的,可他到底也是玄天夜,到底是蛰伏了这么多年的三皇子,一惊过后瞬间镇定如初。身后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