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袁定义向江如海提出,明尼苏达梅佑医学中心有一位教授对选择性失忆症深有研究,不如让阮唯去试一试。 江如海转而去问阮唯,阮唯说:“没有记忆始终像没有根的人,方便的话,我想去试试看。” 江如海沉吟片刻,随即同意,“也好,就当出去散散心。不过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居然将目光转向袁定义。 阮唯连忙说:“外公放心,佳琪会陪我去。” “那就好。”随即不再多说,细节问题从来都有他人敲定,他只管拿主意。 饭后,她陪袁定义在花园散步,袁定义很是不甘,“要我出力,又不给好处,阮小姐,你这样真的很不厚道。” “我有吗?” “有,次数频繁。” “那我现在签支票?” “又开我玩笑。” 他低头,脚尖踢碎石,闷闷不乐。 阮唯讨饶,堆满笑安抚他,“好啦好啦,我确实要多谢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 “终于肯谢我?为哪一件?” “所有事。” “那我要一个吻。” “拜托…………” “好吧,算我开玩笑开过火。”袁定义耸肩,又和她绕回正门,“任务完成,我该走了,祝你旅途愉快,顺带,适当控制廖佳琪,别让她疯得太过。” “你放心,她至少会听我的话。” “嗯……”说到廖佳琪,袁定义显出少有的落寞,但也是一闪而过,一眨眼又恢复正常,笑嘻嘻说,“那我走了,记着你欠我一次热吻。” “那我只好再次失忆。” 当晚陆慎便收到信息,包含她航班号及酒店信息。 她定19号最早一班飞机飞圣保罗,而他在19号晚九点才回。 她走得匆忙,似乎是故意要避开他,或者是庄家毅。 小朋友太受欢迎也不好办,他居然萌生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苦恼。 这不正常。 他望着手机,忽而发笑。 餐桌对面有人问:“怎么?陆总有喜事?” “不算。”他放下手机,坐直,“可能近期要跑一趟美国,刚才实在是……苦笑。” 阮唯与廖佳琪两个,落地之后先照预约时间与医生会面,但她意不在此,匆匆结束就与廖佳琪一道飞拉斯维加斯。 换衣服进赌场,意气风发。 廖佳琪中意玩□□游戏,阮唯心情不佳,一人坐角落玩老虎机。 她玩足一个钟头,反反复复摇花色,居然真的摇出八百美金bonus,欢呼雀跃。 然而实际支出已经远超奖金,不过无所谓,开心最重要。 到最后输光筹码才回酒店,廖佳琪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手机震到没电也没人理,谁想到江继良的电话居然打到她手机上,开口就问:“佳琪没事吧?” “你放心,她只是喝醉酒。” 继良似乎松一口气,少不了叮嘱,“你不要随她疯,你适当提醒一下她。” “我尽量。” “阿阮,医生怎么说?” “终于想到要问我?”她憋着一股火,说起话来恶声恶气,“医生说我注定要当一辈子白痴,你听完是不是很高兴?” 继良隔着电话一阵笑,低声说:“佳琪的醋都要吃?看来你没有大碍,只是心情不好,怎么,输钱了?” “嗯,输光了。” “不怕,大哥补给你。” “要一座金山。” “好,立刻去造。” “哼,谁信你?”她躺在床上,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赌城风光,纸醉金迷四个字形容最恰当不过。 江继良说:“你刷我的那张副卡,好好玩,玩开心再回来。” “哥……” “怎么了?你这么叫我,我突然紧张起来,比见爷爷还紧张。” “你别把我的行程告诉庄家毅。” “我以为你……”江继良沉默片刻,随即答应她,“既然这样,我一个字都不说。”又问,“你如果不方便出面,不如我去回绝他。” “不用。”她望着天花板发呆,呐呐道,“我已经和他说清楚。” “那就好,你早点睡,身体最重要。” “嗯。” 挂断电话,身边只有廖佳琪细微的呼吸声,令她在深夜不觉寂寞。 临走前她给庄家毅发过一短信息,大意是他们不再有任何可能,她已经爱上陆慎,不管过去如何,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