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说,毕竟大哥一年也不得空回来一次,就好似二哥,本想回来,可军营不轻易放人,连她成亲都没法回家。那大哥同为朝廷命官,忙起来也不能常回家,所以送行就很有必要了。 沈来宝说道,“无妨,昨天我已经跟秦琴说清楚了。” “她的脾气太拧,当时说清楚,可能过一晚又改变主意了。”花铃不知他们昨天说了什么,只是依据习惯来猜,秦琴应该不可能被三言两语就说通的。 但愿她能收敛一些,不要让她哥哥难过了。 沈来宝和花铃出门时,花续和秦琴已经站在了马车前。 秦琴看见沈来宝出来,一瞬还有些恍惚,只是眼神不再那样强烈。甚至有些感激,感激他提醒了自己——重来一世,不是为了重蹈覆辙。 沈来宝见了她明亮双眸,这才坚信她已经想通了,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和花铃一起站在花家爹娘一旁与他们道别。 最紧张的莫过于花续,可看见秦琴方才神色,他才终于信了她,当真放下了。 他压抑多年的心似乎也在此时放下,这一次回到衙门,应当能好好过日子了吧。往后逢年过节,也能常回家了。 两人上了马车,廖氏心里其实还算放心,“琴琴跟以前不同了。” 花铃也感觉出来秦琴已经彻底变了,等会回去,她要好好问问沈来宝,昨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这才想起来,抱了母亲的手就道,“娘,今天正好是回门的日子,直接让我回家吧,还能一起用个早饭。” 廖氏噗嗤笑开,“还是得按照规矩来的,等会提了礼和来宝一起从正门进来,哪里有这样顺带跟着回娘家的。” 花铃撇撇嘴,“规矩真麻烦。” “娘这是为了你好。” “铃铃知道啦。”花铃无法,只好转而抱了沈来宝的胳膊,好好好,先回家,再一起出来,再回娘家。 花续任职的地方离明州颇远,但也是一个富庶之地,任两年通判,到了明年,就能调遣到其他地方去了。到时候如果可以,他想去离家近一些的地方,这样还能常回去。 正想着,秦琴忽然递了水给他。他微微一愣,对这样的她还很陌生,可是哪怕陌生,也比之前好。他总会习惯的,从今日起,一切都会不同了。 他伸手去接茶水,还没抓住盛水的竹筒,突然马一声长啸,十分惊慌。他立即撩了车帘往外看,随后就看见大批山贼装扮的人往这冲来。 他愣了愣,把要探身来看的秦琴往车厢推回,面色沉冷,“不要出来,躲里面。” 秦琴愣神,随后就见他取了车壁上的剑,跳下马车。她伸手要抓住他,却什么都没抓住。 似一眼云烟,随风散了。 倒春寒,比初冬更冷。 下人半夜的时候进屋里点了暖炉,花铃睡到下半夜觉得热,把被子给踢了。沈来宝被她一蹬腿,便醒了过来,可旁人还在酣睡,一点都不知道误伤了旁人。 原来她是这样睡觉不老实的小花…… 沈来宝又困又想笑,打了个呵欠转身,把被子提上,给她盖了肚子。 不过片刻花铃又抓住一掀,把他盖的被子也掀走了。沈来宝探身把被子拿回,紧紧锢着她,不老实的小花,以后得找绳子绑着她了。 这下花铃不乱动了,窝在他怀里仍旧睡得香。沈来宝抱着她,又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花铃就醒来了。 “来宝哥哥你偷亲我。”花铃嘀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