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宝以为盘子当真要死了,坐在院子里怔了半晌,等回了神,才发现寺庙里的和尚已经给自己上了药。方才上药是否疼痛,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满脑子的盘子,满脑子的谋划,细思半日,思路已开始清晰起来。 这样坐以待毙绝非活路,他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救盘子一命。 “我必须要见见盘子。” 管家仍是板着脸,就是不让。 沈来宝见他不会放行,提步往里走。管家抬手阻拦,被他稍一擒拿,便将他推开。 护卫见状,一跃而过,拔剑相拦。 里头一声叹气,“让他们进来吧。” 声音乏累无力,连盘子自己听了,都觉得自己快死了。或许是因为把所有精神气都用在了方才,她现在想见的人,只有花朗。 以至于看见沈来宝和花铃进来,还是肩并肩,贴得都快胳膊摩胳膊了,异常不痛快。 她可就没这么小鸟依人地和喜欢的人走在一块过! 她轻哼一声,“作甚?” “……”要不是他有伤沈来宝一定要揍他。他挪了凳子给花铃坐下,这才自己坐下。 盘子大受打击,又哼哼,“到底作甚!” 沈来宝和花铃听他气势颇盛,哪里像是要死的人,隐约觉得开心,却又害怕是回光返照,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想来见见你。还有,”沈来宝无暇多说废话,直入正题,低头,“我想了个法子,或许能让你躲开朝廷追击。” 花铃听不太清,也凑了耳朵到盘子那,长发一落,甩在盘子的脖子上,痒死她了。几乎就在她觉得痒时,一只手又从被褥下摸了进来。 她顿时满脸黑线。 为什么男的女的都摸她! 看在花铃是姑娘的份上,盘子也不管了。片刻她寻了自己的手就不乱摸了,原来又是一个找手的。 哦……她懂了,毕竟是花家人,又是要给她压魂的吧。 正以为自己道破天机的盘子却觉手心被塞了什么东西,轻轻一握,有点扎人,还有棱角,也不知道是什么。 沈来宝低声说完,忽然余光瞧见花铃的手露了半截在被子外,那就是说……她把手伸进盘子的被子里了?再看她伸手的长度和动弹的地方,他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他家小花的手,竟然就放在盘子的腹部位置! 花铃将东西交给盘子后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缩回手,却觉旁人目光灼灼,偏头一瞧,就见沈来宝盯来。 她眨了眨眼,“脉象浅而无力,虚!” “……” 他真想拐个小花回现代,送她去做奥斯卡铃! 他摇摇头,且信了她,只因他不信,小花会随便摸别的男子。 盘子也不解释,哎呀,这种事情真是看一次少一次,她又舍不得了。她舍不得的应该只有花朗的,怎么连他们的事也挂在心上了。 她目光微黯,却仍是笑道,“沈来宝,你方才说什么,能救我?说说,是什么法子。” 沈来宝眉头又拢,想起多年前潘岩安排盘子在明州的事,那时他觉得潘岩肯定为盘子找好了后路,可如今看来,盘子被逼得差点死去,那潘岩并未为他安排什么吧。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想到了这个法子。 “金蝉脱壳。” 盘子一顿,花铃也差点呛着,直朝她眨眼表明她可没有泄露半个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