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姨娘入江州城做绣活儿,更是归家渐少,贞元二年年中,岳齐声从军中返回替他父母丧仪善后,据他族叔回忆,那是他倒数第二次回乡,离开时他曾扬言,要入江州城找到未婚妻下落,那一年,正是谢星麒出生头一年。” “岳齐声最后一次回乡,便是十年之前,他回乡卖了祖宅,说要从军不回来了,从那以后,乡里乡亲就失去了他的音讯,谁也没想到他换了个名字,一直在五叔府中当武艺教头,而他的未婚妻,竟就在一墙之隔的府邸中。” 谢星阑说完此言,吩咐谢咏,“把他表叔带进来。” 谢咏应声而去,再回来时,便带着个着布衣的老者进了门,那人进院子后目光四扫,当看到岳齐声之时眼瞳一颤,“越城,真的是你,官爷来查问之时,我还不相信,这么多年,我只以为你死在了战场上!越城,你怎么不回乡看看啊!” 看到老者,岳齐声眼底的光迅速暗淡了下来,他眼珠微转,忽然跪倒在地,“请老爷恕罪,我……我的确用了假名字,那是因为十年前我在军中得罪了上司,是逃出来的,我怕军中追查治罪,便改名换姓了,至于林姨娘,我与她确有旧识,但那也是我进了老爷府中才知晓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又怎敢说我与隔壁那位夫人是故人?” 谢星阑冷笑一声,“如此多巧合,你竟还敢辩驳,那你与林氏次次去白云观幽会,又做何解释?” 岳齐声与林氏齐齐色变,谢星阑利落道:“把秋莲带来。” 此言一出,林氏眼瞳陡然瞪大,“不——” 她下意识轻呼,立刻引来谢正襄目光,谢正襄盯着她,眼底戾气越来越重,只将谢星麟吓得哇哇大哭,谢星麟抱着林氏道:“母亲,什么叫幽会,为什么要岳师父跪着,母亲不是说要我们敬重岳——” 谢星麟话语一断,是林氏捂住了他的嘴巴,谢正襄眉头大皱,上前两步,一把将谢星麟扯了过来,“麟儿,你刚才想说什么?” 谢星麟哭声震耳,“我——” 眼见谢星麟要说下去,林氏骤然喝道:“麟儿!你住口!你要害死母亲吗?” 谢星麟泪眼巴巴,看看林氏,再看看谢正襄,再不敢说一字,谢正襄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氏,“你,你不让孩子开口?莫非你真的心里有鬼?!” 林氏还未答话,一个面容清秀的侍婢被带了进来,正是林氏身边的贴身丫鬟秋莲,谢正襄捏着谢星麟的手,转头瞪向秋莲,秋莲本就红着眼眶,此刻跪倒在地,嘤嘤哭起来,“奴婢,奴婢有罪,求老爷饶命——” 谢星阑寒声道:“把你知道的事如实交代。” 林氏喝道:“秋莲!枉我平日里待你如亲妹妹一般,你休想污蔑我!你污蔑主子,被打死都不为过——” 秋莲肩背缩起,颤声道:“姨娘,奴婢也是没法子了,这事暴露出来,自然第一个查问的便是奴婢,如今老太爷死了,奴婢若替您隐瞒,是要坐大牢的……” 谢正襄眼瞳紧缩,“你这贱婢!你都知道什么?!” 秋莲伏地哭道:“老爷饶命,奴婢都是被姨娘逼得,姨娘求子心切,又与岳师父有旧情,这几年去白云观,其实都是为了与岳师父相会,她去观中,与岳师父并不在一处斋院,每次她都换了奴婢的衣裳出门,让奴婢替她抄经,待私会回来,我们再将衣裳换回,如此遮掩下来,从未被人撞见过,但姨娘次次出门都要戴着帷幕,观中小道们必定好奇过,奴婢无一句假话,只要去观中细细查问便可……” 谢正襄一口气卡在喉头,身形都软倒下来,他的亲信小厮在近处,见状忙上前将他扶住,谢正襄面无血色看向林氏,咬牙道:“你这贱人,我……我这些年待你如何,你最是知道,因为你,我连续弦都不曾,你竟……你竟背着我去偷汉子!” 秋莲证词一出,林氏与岳齐声通奸便是板上钉钉,围看众人目瞪口呆,都未想到被谢正襄宠了多年的爱妾,竟给他这般耻辱! 林氏还想否认,“不,我没有……是她血口喷人……” 谢正襄并不理会,只瞪着秋莲,喝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伺候她十多年了,麒儿和麟儿,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秋莲呜咽道:“大公子奴婢不知,但……但姨娘与岳师父,已有至少□□年的来往了……” 谢正襄眼眶赤红,目眦欲裂,他转头盯着林氏,某一刻,他身子忽然往前一倾,抬脚就朝林氏心口踹了过去,林氏“痛呼”一声倒地,谢星麟哭着扑过去,谢星麒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