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御马逃窜,目击之人说他们仍然往北去了,我们的人还在追,若有消息,会留下记号并派人回报——” 这还是他们头次自己追到行迹,众人皆是神容一振,谢星阑转身便看舆图,很快眉头皱起,“一路往东可到云沧江,云沧江自北而下,可直去越州,再往东南汇入东海,但如今各处码头皆有告示,一般的渔船又难抵江上风浪,他们多半不敢走水路,而如果走陆路,各处关卡便难对付,他们买了能走个三日的干粮,三日——” 谢星阑目光如炬,忽然一眼定在了渝州东南角上,“从舆图上看,自西关镇的方向往东南走,到紫竹山正是三日脚程,他们极可能往紫竹山去!” 李芳蕤上前道:“但长秋山矿场知道他出身何地,他们回去,就不怕官府追过去抓人?” 秦缨摇头:“封大人说过,黄石山一带久疏管治,除非是闹出大乱子,否则官府会置之不理,而山中地形复杂,一般人进去后极易迷路,他们却还可沿着山林往别处去,那赵武熟悉地形,有他带路,另外二人自是不愁。” 谢星阑眉眼一寒,“不能让他们藏入黄石山,我亲自带人去追。” 秦缨亦点头,“是,来去回报浪费功夫,我们立刻去追。” 谢星阑眉尖微蹙:“你们留下。” 秦缨和李芳蕤对视一眼,很快道:“芳蕤和沁霜留下照看白鸳,我如今已恢复如常,三日赶路必能应付——” 李芳蕤一听很是不愿,“让沁霜照顾白鸳,她不会武艺,也帮不上忙,我是要跟着你们同行的,否则我一路来是为了什么?” 谢星阑尚未应允,这时秦缨又道:“我虽不会武艺,但我有防身之物,必不会拖后腿。” 秦缨看着谢星阑,唇角微动,无声道出二字,谢星阑一惊,流光自瞳底一闪而逝,像有些惊喜似的,他定定看了秦缨两瞬,转身吩咐谢坚,“去请封大人来,事不宜迟,我们趁夜出发。” 如此便是答允,秦缨立刻去安排白鸳,独留白鸳与沁霜她颇不放心,便又将冯聃留下,白鸳虽很是担忧,但想到翊卫都有二十来人,又拗不过秦缨,只得遵从安排。 封承礼来时才知翊卫已追踪到了赵武三人潜逃方向,一听有可能往紫竹山而去,忙道:“那山中情势多变,我府衙中并无当地之人,不若多调些兵马给大人免得出岔子?府衙衙差和守城驻军,还可调集近百人随行。” 谢星阑婉拒,“大人在渝州城镇守,只需严设关卡,不令他们逃出渝州便是,凶徒虽只三人,却极尽狡猾,且皆穷凶恶极,寻常差吏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龙翊卫各个训练有素,有我们去追踪便可。” 封承礼也知龙翊卫之名,自是应好。 此刻天色昏黑,谢星阑一声令下,队伍很快集结,这其中更包括了慈山县衙所派十人,那叫杨斌的衙差便是越州人,此刻主动与谢坚表明曾到过黄石山一带,直令谢坚喜极,他正要去禀告谢星阑,目光一转却见黄义满脸愁容。 谢坚不由笑道:“黄捕头这是怎么了?如今有了凶徒踪迹,这三人可都是陛下点名要捉拿的朝廷重犯,这大好立功的机会,黄捕头可莫要错过。” 黄义愁云惨淡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您说笑了,小人哪想着什么立功,为朝廷尽忠,都是小人们的份内之事!” 谢坚看出他发虚,只轻嗤一声,自去找谢星阑回禀,等他一走,黄义面上笑意顿时消失殆尽,他阴恻恻地瞪了杨斌一眼,“立功?就怕是有命立功,没命享受!” 一旁亲信的衙差禁不住问:“捕头这是何意?” 黄义盯着谢星阑出来的方向咬了咬牙,又愤愤道:“这些龙翊卫都是朝中精锐,咱们武艺可不比他们,这一去劳苦不说,生死也是难料,那三人,可是专门杀衙差的,我可不想为了三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 那衙差也听得心慌,却是道:“可、可是死的是咱们赵大人啊,咱们推脱不了,何况那两位贵人姑娘都要同去,咱们大男人更没话说……” 眼看着谢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