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啊!” 谢坚冷笑一声, “出奇?拿自己的命出奇吗?” 万铭茫然无措, 一旁的丽娘本是神采奕奕的戏法搭伴,此刻被这般一搅,眉眼间顿时拢上了怯懦之色, 她看了一眼万铭,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攥住了袖口。 潇湘馆内众人被这般一搅,也没了用膳的兴致, 纷纷起身想看看谢星阑为何而来, 这时门房的守卫走过来道:“老爷,夫人, 谢将军说有公务,小人们也拦不住。” 韦崇猜到谢星阑是为了双喜班的案子而来, 可此前谢星阑已经来访过一次, 查也就罢了,却是这等肆意妄为, 毁他宴请的查法,这怎能让他忍得下这口气? 他从潇湘馆走出,“谢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便是查案,也没有这样强闯官宅的查法,怎么,是我韦崇宴请世交之家犯了罪?还是你得了陛下的圣旨?” 见韦崇质问,永川伯柳明礼和柳思清也走入了花圃之中,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了用膳的亭台,大家神色各异,皆不知今日闹得哪一出。 谢星阑眉眼冷肃,又看了一眼已站起身的万铭,“韦大人宴请无罪,我也未得圣旨,但韦大人今日宴请好友,一定不是为了让大家看着万铭血溅当场吧。” 韦崇一愕,“此话怎讲?这戏法我看过一回,说是一剑穿心,但万铭不会真的受伤,他们身上有专门机关,又怎会真的用自己的性命犯险?” 谢星阑看向谢坚,谢坚走到万铭身边,抬手便要解他襟口,万铭忙将胸前一挡,“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谢坚冷声道:“劝你莫动。” 万铭面色微僵,自不敢真的违抗金吾卫,待将手放下,谢坚扯开万铭前襟,几下便找到了他腰间的铁制机关,他寻到暗扣将机关拿下来,便见是一环四指来宽的铁制腰带,前后皆有机关暗盒,看着便份量不轻。 万铭不敢反抗,只能苦哈哈道:“这是怎么个说法啊,小人这戏法演了不知多少遍,又岂会让自己血溅当场呢?” 谢坚将机关来回看了两遍,又将机关后的凹槽往剑尖卡去,万铭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只见谢坚攥拳,往腰带内侧上轻锤了两下,万铭本拧眉不解,可“咔”的一声后,万铭满是狐疑的眸子惊恐地瞪大了。 众目睽睽之下,铁制的腰带竟被长剑剑尖刺穿,而如果这腰带戴在万铭身上,凭万铭百多斤之重,比谢坚那一拳力重数倍,可想而知,两个壮汉松手的那一刹那,长剑便会从万铭后背刺入,变作真正的一剑穿心! 万铭面色骤白,“不,不可能,这怎么会?这可是新换的机关!这机关之中本有精铁垫片,是专门用来抵挡剑锋之利的,这不可能——” 演示到此处,台下的贵客们也都面露惊色,柳思清忍不住道:“若非谢大人和秦缨来得及时,你现在真的已经血溅当场了!你难道不检查清楚吗?” 万铭看着挂在剑尖上的机关,两步上前将其扯了下来,他一番捯饬,很快从暗盒之中抽出了那被刺破的垫片,仔细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准备好的铁制垫片,是……像是杂铜片,这样的垫片太软,根本经不起我这样的重量压在利剑之上!” 万铭呼吸急促起来,他目光四扫,先看向那几个壮汉,又看向了同样一脸惊恐的丽娘,最终惊悸难当道:“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 好端端的戏法,却差点演变成了命案,客人们面面相觑,李琼做为身份最贵重者,上前道:“缨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提前得了消息刚好阻止了此事?” 秦缨上前福了福身,这才道:“长公主,此事还要从双喜班前一宗案子说起,经过数日查探,我们在今天查到了谋害那位死者的真凶,且诸多证据表明,万铭很可能会被杀人灭口,于是我们着急赶了过来,如今证明我们的推测是对的。” 萧湄一听也上前问:“查到了真凶?真凶是谁?” 如此一问,柳思清和萧氏兄妹都走了上来,当日他们都是现场目击者,这几日虽未去衙门问过,却也十分牵挂这人命案子,秦缨抬眸看向台上,最终先将目光落在了万铭身上,“真凶不止一人,万铭便是真凶之一。” 万铭身形一僵,手中机关“啪”一声落在了地上,众人听见这话也是一脸惊愕,而这时,台后的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