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这几个也是她手把手带过的,便由你们为她守孝吧。” 绮娘没二话,待穿上丧衣,便跪在棺椁之前烧纸,玲珑这时走出来道:“不知谢大人和县主可有怀疑之人了?如今茹娘死了,凶手又是我们班子里的人,大家面上不显,心底却都人心惶惶。” 谢星阑道:“眼下还不明,未搜到钥匙和纹银,要么是早上有人证供作假,要么便是凶手知道金吾卫今日便会来查案,已提前藏匿了赃物,眼下无证据指向,也不好将你这宅子处处掘地三尺,但从今日起,你们宅中所有人不得随意外出,但凡外出,都要与金吾卫武侯禀告内情。” 玲珑连忙应好,“我们不摆场子平日里出门的也不多。” 她话音落下,谢咏从外快步而来,“公子——” 谢星阑见是他,便往外走了几步,秦缨见状跟上来,便听谢咏轻声道:“公子,县主,查到长庆班了,从前的长庆班没办下去,后来散了,其中有个耍枪弄棒的年轻人去了广安戏楼,据他说万铭在他们长庆班就是个心思十分活络的,也的确会想戏法,当时他在那边活契快要到期,为了给自己抬身价,专门雇了一帮托儿专门给他捧场,捧了半个月,有三五个杂耍班子来找他,当时双喜班已经小有名气,他便来了双喜班。” 秦缨一叹:“他倒是好手段!” 谢咏继续道:“那人还说万铭在长庆班的时候,本来有个相好,是那边抖空竹的,可过来这边没多久,他便抛弃了那姑娘,为此那姑娘还自杀了一回,后来被救回来,便离开班子回老家去了,那人还直斥万铭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谢星阑蹙眉道:“刚过来没多久便抛弃了那姑娘?可知原由?” 谢咏摇头,“此人和万铭关系不算熟稔,他也不知具体为何,是那姑娘自杀闹大了,他才知道此事,不过他说长庆班的班主本就是城外白河镇上人,若是能找到班主,或许能打探的更清楚些。” 谢星阑当机立断,“那便找此人,可知具体地址?” 谢咏又摇头,“不知,戏楼这个和班主没什么联络,他们的班子散了两年了,他只说听同班的提过班主住在白河镇。” 秦缨去过白河镇,立刻道:“何不走一趟找白河镇上的里正问问?” 谢星阑应是,又道:“我亲自走一趟。” 秦缨闻言道:“说起白河镇,我得去一趟京畿衙门,那位遗体被袁守诚拿来伪装凶案的姑娘,已多日未探明身份,这两日不知怎样了,此外我还想去探问黄谦说的闹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衙门应该还留着卷宗。” 谢星阑去查特定怀疑之人的背景,秦缨则去查双喜班留在衙门的案底,如此也不互相耽误工夫,谢星阑应好,又与玲珑交代一声,便与秦缨一同朝外走,这时他才问道:“你适才问起的凤尾纹是何意?” 秦缨放轻语声道:“在流月箱笼之中找到了一个锦盒,应该装着流月自己的贵重私物,那锦盒上的纹饰不凡,像是宫中才有的。” 这世道阶级分明,寻常百姓家中绝不敢用龙凤之纹,谢星阑道:“流月的母亲和玲珑一并出身于梨园教坊,或许是她母亲得的赏赐?” 秦缨点头,“我也如此怀疑,眼下没有证据指向流月,也不好多问。” 二人离开双喜班的宅子,谢星阑留下七八人在前后门守卫,又吩咐谢咏,“我出城一趟,你带人走访附近的酒肆、赌坊、青楼之地,重点查问双喜班几个数得上名头的男弟子,看看他们近来可曾碰过银钱花销极大之地,三百两银子对他们而言不算少,若真是为了银子杀人,多半是有急用之处。” 待谢咏应是,谢星阑便翻身上马,临挥鞭之前,又问秦缨,“今夜可还去顺义坊?” 秦缨可没忘此事,“自然。”看了眼天色,她又道:“白河镇来回一个多时辰,我酉时过半往顺义坊去,若你未归,我打个照面便走。” 到底是谢星阑的私宅,若他未归,秦缨自不好久留,但又与冯昀有约,只能如此,谢星阑点头,“如此甚好。” 看着谢星阑带人离开后,秦缨才上了马车,白鸳跟着她跑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