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只是用来翻新,加固房屋和院墙的。 见田邑一口咬定没有私造武器,宋弘也急了,令人用刑,鞭打田邑。刚开始,田邑还能咬牙坚持,十几鞭子过后,田邑也受不了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感觉差不多了,邓禹大喝一声:“住手!” 喝止了行刑的军兵,他转头对宋弘说道:“大司空,田邑终究是太守,即便要动刑,那也得有陛下的旨意,要三府会审才行!” 宋弘抬手怒指着田邑,说道:“贼子嘴巴硬得很,不动刑,他又怎肯招供?” 邓禹小声提醒道:“可大司空真把人打死了,哪怕是打成重伤,等回到洛阳,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宋弘仔细想了想,邓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田邑嘴巴硬,他就不相信,郡府的官员,郡军的数千军兵,乃至太守府数十的家仆、丫鬟,嘴巴都能像田邑这么硬。 他令人把田邑带下去,接下来提审郡府官员。 对这些郡府官员,宋弘可就无需客气了,毕竟他们的级别和太守相比,差得远呢,即便是官阶最高的长史、郡丞,俸禄也只是六百石而已。 宋弘对郡府官员都上了重刑,郡丞和长史被鞭子抽得体无完肤,但这两人都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承认田邑有谋反之举。 郡府上下,数十名大小官员,一番严刑审问下来,终于有两人熬不过酷刑,指认田邑确有谋反之举,确有在太守府内私造武器。 至于那些私造出来的武器都被藏在哪里,他俩一无所知。 有人招供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再之后,宋弘又相继提审田邑的家眷,太守府的家仆和丫鬟。 因为对田邑的家眷没有用刑,确切的说是邓禹拦着,没有让宋弘用刑,所以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审出什么。 但太守府的仆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最后,有十多号人熬不住刑讯,也指认田邑确实在太守府私造武器,但这些私造的武器具体藏在哪,他们也说不清楚。 宋弘和邓禹在长子待了三天,也足足审了三天。 最后,宋弘带着田邑,乃至郡府官员、田邑家眷、太守府仆人等等,上上下下加到一起,有两三百号人之多,回往洛阳。 至于郡府,由长子令暂时兼任,郡军全部缴械,由留下的京师军暂时看管。 宋弘的这趟北上,真是风卷残云一般,一走一过之间,让上党郡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长话短说,不日,宋弘、邓禹回到洛阳,向刘秀复命。 宋弘将他整理好的案件卷宗,全部上交给刘秀。 说要文采,宋弘在整个天下,都属出类拔萃。 他整理的卷宗,那叫一个有凭有据,而且言辞犀利,入木三分,哪怕是对田邑印象不错的人,在看罢宋弘的卷宗后,都恨不得把田邑碎尸万段。 刘秀拿着宋弘的卷宗,先大致翻看了一遍,做到对案情心里有数,而后他放下卷宗,看向宋弘,问道:“田邑及其同党,现在何处?” “都被微臣关押在军中。” “嗯!”刘秀点点头,说道:“全部打入廷尉府,择日朕要亲审此案!” 看宋弘的卷宗,这可不是一桩小案子,要造反的也不仅仅是田邑一人,似乎整个上党郡府里,已经没有好人了,都是与田邑串通一气的反贼。 整个郡府上下,都要造自己的反,这还了得?刘秀自己也想弄清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