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盔贯甲、罩袍束带,骑着高头大马,提着虎威亮银戟出现在汉军将士们面前时,人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日大司马回营的时候,是被人抬回来的,浑身全是血,人几乎都已奄奄一息了。而现在,除了脸色白了一些外,好像一点伤没受似的。 人们愣了片刻,紧接着一个个激动莫名,齐齐振臂高呼:“大司马!大司马!大司马——” 吴汉缓缓抬起手臂,用虎威亮银戟一指营外,大声喝道:“贼军不知死活,以虾兵蟹将之躯,主动来袭我军大营,今日之战,凡我汉军将士,当奋勇杀敌,斩尽贼首!” “杀!杀!杀!” 吴汉的出现,将汉军将士的斗志一下子振奋到了顶点。人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呐喊。吴汉既是猛将,更是一名优秀的统帅,他心里很清楚什么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将士们的斗志。 看到将士们的斗志已然被激起,吴汉扭回头,问辕门了望塔上的兵卒问道:“贼军离我大营还有多远?” “回禀大司马,五百步!” 吴汉点点头,骑在战马上,在汉军将士的方阵前来回徘徊,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上战场的肃杀之气,时不时地打着响鼻,马蹄子在地面上也时不时地刨两下。 战马尚且如此,汉军将士们更是擦拳磨掌,只等着大司马一声令下,冲杀出去与敌军拼命。 战马徘徊了一会,吴汉又扬头问道:“再报!” “回禀大司马,敌军距我大营三百步!” “再报!” “回禀大司马,敌军距我大营两百步!”“敌军距我大营百步!”“敌军已近我大营五十步!” 这时候,已经有箭矢从外面飞射进来,营内的汉军将士们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大面的盾阵。 吴汉安坐在战马上,不动如山,箭矢在他的头上、身侧不时的嗖嗖飞过。 当有一支箭矢飞射到他胸口近前的时候,吴汉出手如电,一把将箭矢抓住,抬头喝道:“报!” “敌军近我大营三十步!”“敌军……敌军近我大营二十步!”“大司马,敌军已近我大营十步!” 听到这里,吴汉猛然一番手腕,倒提着虎威亮银戟,沉声喝道:“开辕门!” 早已站在辕门后,蓄势待发的汉军兵卒听闻吴汉的命令,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辕门迅速打开。 也就在辕门打开的瞬间,外面的刘永军便蜂拥而入,冲杀进来。那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吴汉将虎威亮银戟向前一指,喊道:“杀——”说话之间,他双脚用力一磕马腹,战马嘶鸣,甩开四蹄,向前方的人群直冲了过去。 虎威亮银戟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寒芒,闪入人群当中,紧接着是血光一片。 吴汉这一戟,直接斩杀数敌。在后面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汉军将士,一个个就如同出笼的猛虎,嗷嗷怪叫着杀向敌军。 跑在最前面的刘永军,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们‘攻破’敌营辕门之后,迎接他们的是这么一群疯子,一群红了眼,杀人如麻的疯子。 吴汉率领的这支先锋军,真好像一把尖刀似的,从大营内,一鼓作气地杀到大营外,然后顺着刘永军的方阵,深深插了进去。 先锋军所过之处,将刘永军的阵型搅得大乱,好不容易等到先锋军杀过去了,人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