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这一手,不仅把战马上的那名县兵摔了个七荤八素,也把周围的县兵们吓得脸色大变。有一名县兵本能反应的怪叫一声,一矛向龙渊狠狠刺了过去。 不过他的长矛都没刺到龙渊近前,龙渊已不可思议地闪到他的身侧,一探手臂,一把捏住了那名县兵的喉咙,也没见他怎么蓄力,耳轮中就听咔的一声脆响,再看那名县兵,其喉头软骨竟然被龙渊硬生生的捏碎。 县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在龙渊的面前缓缓倒了下去。龙渊看都没看脚下的尸体,他目光如电地扫视周围数以百计的县兵和衙役,嘴角勾起,狞笑着问道:“还有谁想和我动手?现在就站出来!” 周围的县兵们纷纷后退,一个个惊恐地看着龙渊,端着长矛的手都突突直哆嗦。 但凡是年轻力壮的县兵,早已经被邓奉征调走了,剩下的县兵,多为老弱之流,要么就是刚刚征召上来,毫无经验的新兵。 看瞅着龙渊摔晕一人一马,又活生生地掐死一人,县令钟维和县尉张庆脸色煞白,身子也抖动个不停。 先不说刘秀有没有在舂陵周围布下伏兵,单单是他身边的这么一个侍卫,己方便已难以招架。 这时候,钟维突然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听信了张庆的话,非要来舂陵抓捕刘秀,结果现在骑虎难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钟维脑门冒汗,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院中的刘秀再次问道:“蔡阳令钟维、蔡阳尉张庆何在?” 刘秀的召唤声,让他二人的身子又是一颤,他俩还打算继续装聋作哑,有一名青年的村民抬手指着钟维和张庆,大声质问道:“钟县令、张县尉,陛下在召你二人,你二人没听到吗?” 看到龙渊只一个人,便震慑住了在场数百名县兵和衙役,舂陵村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全然不再把钟维和张庆这两位地方官放在眼里。 钟维和张庆汗如雨下,先是看了一眼那名青年村民,而后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刘秀动手,他俩真没有这个胆量,虽说刘秀只带来百余人,但其中的一个就如此了得,那么其他人呢? 就在他二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名年轻村民再次大声质问道:“钟县令、张县尉,陛下在召你二人呢!” 钟维和张庆脑门的汗珠子更多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以眼神询问对方,这刘良家的大门,自己是当进,还是不当进? 这时候,刘秀乐呵呵地问道:“钟县令、张县尉,难道,还要朕亲自请你二人进来不成?” 钟维和张庆身子同是一震,再不敢继续装聋作哑,两人暗暗咧嘴,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穿过院门,走进院子里。 见状,后面的县兵和衙役们纷纷叫道:“大人?” 钟维停下脚步,转回头,沉声说道:“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妄动!” 说话时,他的目光恰好扫过龙渊,发现龙渊也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他心头一寒,不由自主地向龙渊欠了欠身。 龙渊冷哼了一声,收回目光,又看向对面的县兵和衙役。 随着钟维和张庆走进院中,在场的百姓们纷纷站起身形,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二人的身上。 钟维和张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人群,怎么走到刘秀近前的。在刘秀面前站定后,二人手足无措,脸上没笑硬挤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大胆!”刘秀的身侧突然传出一声暴喝,伏黯的喊喝声。 他这一嗓子,差点把惊弓之鸟的钟维和张庆吓瘫到地上,两人呆呆地看着面容狰狞的伏黯,身子哆嗦个不停。 “见到陛下,你二人立而不跪,可知该当何罪?”伏黯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钟维和张庆双膝一软,噗通、噗通两声,两人一并跪到地上,向前叩首,结结巴巴地说道:“微臣……微臣叩见陛下……” 刘秀含笑看着他二人。 以前他还在舂陵的时候,钟维和张庆便已经是县府的官员,只不过还没有做到县令和县尉,刘秀和他二人见过面,算是认识,但并没有过太多的接触。 他缓声说道:“钟维、张庆!” “微……微臣在!”钟维和张庆连忙答应了一声。 刘秀笑问道:“你二人带着这许多的兵马,来到舂陵,所为何故?” “这……”钟维和张庆对视一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连擦脸上的汗珠子。 张庆比钟维的胆子大点,或许说脸皮更厚一点。他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臣等听闻陛下到了舂陵,是……是专程率县兵和衙役,来保护陛下的!” “哈哈!”刘秀大笑,说道:“张县尉还真是一如既往啊!”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 张庆躬着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