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以余音现下并不抵触。 然而时谦却不这么认为, 这三年的道观生活让他的观念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在和宋余音重逢之后,他更加珍惜这份感情,私心里认为, 既认定一个人, 就不该再有其他女人,原本他和云琇就很少接触, 对她印象很浅淡,若不是今日余音提起, 他险些都忘了云琇的身份。 好在云琇并未侍寝,她还是黄花一朵,若然师弟真对她有意,那他自当祝福,绝不拦阻。 只不过他们这般杵在门口似乎给人很大的压力,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进了屋,好让那两人把话说开。 云琇也是瞧见时谦避开后才敢跟照谦说话,意识到自个儿的说话方式可能有问题,她深感抱歉,试探着问了句,“你不会在生我的气吧?” 照谦无谓一笑,“我一个小道士,哪敢跟卫姑娘您置气?” 这还不叫置气?很明显了好吧!“听你这语气,能把人酸死!” “那你要我怎样?”反正这会子照谦是笑不出来的,“我又不是富家公子,没什么银子,送的礼你又不喜欢,哪还有脸坐在那儿混吃混喝?” “我也没说不喜欢啊!只是突然看到蝉,以为你嫌我话多才会不高兴嘛!”不希望他误会,卫云琇耐着性子澄清道:“我才晓得那是你自个儿刻的,其实刻得很好看,我挺喜欢的。” 方才她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这会子再说这些他已经不会再信,自嘲哼笑道:“你不必安慰我,是我考虑不周,这样的礼物根本不可能有姑娘家看得上眼,往后我再不会拿出来献丑。” 心头微塞的照谦再不多言,转身欲离,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跟你解释道歉了,你还要生气,真如姑娘家一般小气!” 垂眸瞥见她正拉着他的手腕,照谦悠悠接口,学着她的语态反讽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随便拉男人的手,不觉得难为情?” 才意识到不妥的卫云琇急忙松手,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难得红了脸,小声嘀咕着,“金银我已见惯,并不稀罕,木雕于我而言才是稀奇,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欣慰,我真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这只蝉我会好好保管的,你就别再跟我置气了,回去用膳呗!不然姐姐肯定会训我的。” 前面那几句他听着尚算欣慰,最后一句又让他怀疑这道歉的诚意,“只是怕她说你,你才来道歉?” 咬文嚼字的有意思吗?她只是觉得难为情才故意找借口,难道他就听不出来吗?卫云琇也是个急性子,肯追出来解释已是难得,说了两遍他还不信,她也就没了耐性,不悦抿唇,“真心实意的,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能谅解就进去,如若不能理解,那就走呗,我再不啰嗦,反正屋里那么多美酒佳肴,我们几个慢慢享用!” 其实云琇解释过后他这心里就已经好受许多,再僵持下去倒显得他小肚鸡肠,于是照谦顺水推舟,“男子汉大丈夫宽宏大量,我才不与女人一般计较。”说着又转了步子往回走去。 跟在身后的云琇小声轻哼道:“想饮酒又何必标榜自个儿大度!” 耳朵灵敏的照谦听得一清二楚,心情大好的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回过眸来无奈摊手,“你请我回来的,我当然得给你这个面子。” 得!卫云琇认栽,为了晚宴能够顺顺利利,让他占一回上风又何妨? 当晚这席上,众人皆开怀,这酒下得自然更快,反正也没外人,宋余音和卫云琇皆饮了些酒。余音不敢多喝,适可而止,卫云琇却跟照谦杠上了,定要分出个高下来。 担心她喝醉,余音想拦阻,奈何他们谁也不愿认输,这酒根本劝不停,时谦只道无需担忧,“姑娘家的酒量一般都比男人好,即便真醉了也无妨,今晚让她歇在你房中便是。” 眼看着云琇说话一直很清醒,余音便想着可能真的没事儿,于是出去更衣。然而回来的时候,就见云琇已然趴在桌上,丫鬟正在扶她,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扶不动,余音也在旁帮手,两人合力都难拉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