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你”,这样的字眼正是杨柚最渴望听到的。 她转身看了一眼病房中熟睡的连雅琴,飞奔下楼,用最快的车速赶回家。 *** 孙家瑜在半夜三点带着酒味而归,他跌跌撞撞碰到了一个花瓶,姜曳从梦中惊醒。 孙家瑜进了卧室,摸索着开了灯,迷醉的眼神锁住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姜曳,大步跨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就要扯开睡衣。 姜曳在耀眼的灯光下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划痕。 孙家瑜不是第一次对她使用暴力,之前有一次她的胳膊被瓷瓶碎片划伤,疤痕到现在还未褪尽。 姜曳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激起孙家瑜的施暴欲。她愈是反抗,他就越兴奋。 良久,孙家瑜停止动作,伏在姜曳身上喘了一会儿,默默退开,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灯光亮得刺眼,孙家瑜催促姜曳关灯,姜曳没动。 孙家瑜抬腿踹了她一脚,再次命令道:“关灯!” 姜曳捂着肚子,脸上泪痕已干,她第一次大声和孙家瑜说话:“要关你自己去关!” “贱人,给脸不要脸!”孙家瑜翻身坐起来,给了姜曳一个巴掌,“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你离婚!” 姜曳瞪着他,嘶吼着:“为什么?” 孙家瑜呵呵笑了几声:“当然是为了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妹妹!谁都能上,就是不给我上!” 姜曳一双眼睛倏地睁大,渐渐面如死灰。 孙家瑜仍在喋喋不休:“我就纳了闷了,女人多了去了,姜弋怎么就这么招人……” 孙家瑜的手捏起姜曳的下巴,左右端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哼声。 “明明是同一张脸,你比姜弋差远了,你知道她有多浪么?”他本来还有几分英俊的面孔狰狞扭曲,“啧啧,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就差了一分钟,还是比不过啊……” 姜曳阖上眼睛,努力屏蔽他口中字字诛心的话。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知道孙家瑜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何时孙家瑜说够了,重重地倒在她身边。醉鬼最重,姜曳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到一边,自己背过身子。 不离婚是因为可以近距离接触姜弋。 姜曳侧面躺在床上,身上被孙家瑜粗暴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耳边回荡着孙家瑜的一句话—— “我真后悔娶了你!要不是我看错了人,我娶的就是姜弋了!” 后悔,真是可笑,她又何尝不是呢? 原谅了一个强丨奸犯,最好的年华被这个人渣糟蹋,还和恶魔住在同一屋檐下,她实在太冤枉。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她这张和姜弋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是姜弋害她变成这样的。 七年前,孙家瑜是体校来的实习生,又是有钱人家出身的纨绔,爱挥霍爱玩女人。有次体育课前,不小心偷看到姜弋换衣服,自此念念不忘。 孙家瑜那时候二十出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姜弋这么够劲的。 后来他醉酒把姜曳错认,强迫了她,然后阴差阳错娶了她。孩子没了,才两个月他就已经后悔,他想过趁早甩掉姜曳这个包袱,被孙父骂了回来。本来打算逼姜曳自己主动提出离婚,却无意中得到一次和姜弋单独相处的机会。 虽然姜弋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他还是隐隐兴奋起来——他不离婚,近水楼台,早晚有一天会让他得手。 可是他还没等到那个有一天,姜曳就已经让他足够厌烦。这个女人,懦弱胆小,是累赘也是负担。 *** 姜现平时住校,很少回家,基本上还需要姜曳三催四请或者杨柚强行逼他回去。 最近他和几个同学一起租了个学校附近的房子,杨柚知道有这个地方,但不清楚他们具体用来干什么。 姜现不带萧俏俏玩,但其中一个叫霍绍然的男生特别喜欢她,总是领着她进进出出的。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姜现出的钱,一般都一个人霸占一间,眼不见心不烦。 萧俏俏敲门进来,姜现靠在床头打游戏,懒懒散散地扫她一眼。 萧俏俏娇嗔抱怨:“姜现,我找你几次,你都不出来!” “哦?”姜现轻描淡写地笑,“我以为你不缺人陪。” 他态度轻慢,萧俏俏早习惯了,倒也没在意,笑着说:“我和霍绍然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来。” “随便你,慢走不送。”姜现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巴不得霍绍然带着萧俏俏走得远远的,再也不用见。 萧俏俏对他冷漠的态度习以为常,反正姜现只是她接近方景钰的一个跳板。 谁会关心一个“跳板”的结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