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纵知道岂不是也是无用?” 耶律辰薄唇微抿,凝思不语。 楚若烟安慰道:“三邑族平灭已有十几年,能找到那些兵器,便足证三邑族居心不良,旁的慢慢查就是!” “嗯!”耶律辰应,侧头回她一笑,又转向耶律亭问道,“七皇兄,究竟何事?” 耶律亭这才将密报送上,说道:“这密报凭白提到仪妃,我们参详不透这其间有什么玄机。” 耶律辰接过细瞧一遍,点头赞道:“七皇兄自幼在京,终究较臣弟查的细些!”目光落在最后仪妃的闺名上,眸色顿时一深,沉声道,“莫珠?” 楚若烟忙道:“九哥可见过这名字?” 耶律辰点头,隔了良久,才慢慢道:“若我记得不错,内务府所记,母后宫里有一个女官,也唤莫珠!” 什么? 他的话一出,满帐皆惊,耶律亭失声道:“盖皇后的宫女?不是都遣出宫去?” 耶律邯也吃惊道:“是啊,怎么旁人均逐出宫去,偏她一人留下,还得以侍驾?” 楚若烟摇头道:“九哥说的是女官,不是宫女!” 耶律亭皱眉道:“有区别?” 当然! 楚若烟叹道:“据我所知,皇上登基之后,盖皇后尚有统兵之权,也可问政,她身边的女官,是助她理政之用,与寻常大宫女不同!” 你怎么知道? 耶律邯、耶律亭疑惑,齐齐向她一望。 楚若烟并不打算替他们解惑,向耶律辰道:“九哥,若是那个莫珠就是如今的仪妃,当年那一案,与她必然有些联系!” 是啊,若不然,为什么盖氏身边的人全数消失,单留她一人,还成为后宫嫔妃? 耶律辰捏信的手指轻颤,低声道:“方才你们说,她与季氏多些来往?” 耶律心点头道:“是!这仪妃性子清冷,极少与人来往,旁的嫔妃……”说到这里略停,皱眉道,“嗯,似是旁人也都避着她!” 楚若烟不解道:“可是,仪妃膝下只有一位公主,如今也不过五岁,纵当年有些什么,季氏已死,如今又卷入这夺嫡之争做什么?难道是闲的?” 耶律辰慢慢道:“只怕,正因当年她有些什么,才坐不安稳!” 楚若烟沉吟道:“季氏与沈妃本是姐妹,仪妃又与季氏有所往来。如今季氏无端被杀,灵柩出城之日,三殿下又中途率兵出城……莫不是,沈妃与仪妃之间,也有些什么干系?” 可是,从查到的结果,不管是季氏还是沈妃,背后都没有强硬的实力养这许多兵马。 念头百转,耶律辰向耶律邯问道:“四皇兄可知道,这季氏、沈妃、仪妃三人,与富户张家可有什么联系?” 张家? 耶律邯一怔。 楚若烟插口道:“便是钱四夫人的娘家!” 耶律邯皱眉,摇头道:“张家不过是钱家的姻亲,虽是富户,家财不足钱家十之其一,我又留意他们做什么?” 你可真的是位爷! 楚大小姐翻白眼。 耶律辰也微微摇头,门外唤来阿江,吩咐道:“你传讯回京,查这仪妃的底细!” 见阿江领命而去,耶律亭皱眉道:“九弟,你传讯回京,为何不给京里的大臣们一些警示,也好有所防备!” 耶律辰回头向他凝注,一字字问道:“不知七皇兄信得过何人?” 耶律亭:“……” 是啊,如今他连定国公府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何人? 耶律辰见他答不上来,也不再问,将密报交还给他,向帐门外阿传吩咐道:“传令下去,明日四更拔营,五更出发,全速行军回返上京!” 阿传应命,拔步飞奔而去,只是片刻间,营中号角声起,将士们喝令声隐隐传来。 看来,此刻的钰王殿下也已归心似箭,或者,他心中已有应对之法! 耶律亭、耶律邯二人望向他的目光,都不禁多出一些期待。 如果,上京当真生变,只怕,也只有他能够扭转乾坤了! 大军于第二日五更开拔,日夜兼程,浩浩穿过大漠。 离上京越来越近,楚若烟的心越来越难安稳。 那一日入夜后,兵马入绿洲驻扎,闻耶律辰与楚家兄弟计议路程,这里离上京已不过三日路程,楚若烟但觉心中一阵阵烦燥,终于瞅个空子将耶律辰拽出来,皱眉道:“九哥,有件事我说给你听,你莫要多问!” “什么?”耶律辰反问。 还从没见过这丫头如此纠结的模样儿。 楚若烟抬头向他注视,一字字道:“朝堂宫里,只怕当真有极大的变故,事关江山社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