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立着的兵部尚书于一雷一望,摇头道:“昨夜三更刚过,便有一群人冲入牢中,将剑夺去。” “胡说!”于一雷立刻低斥,冷声道,“分明是你以长剑伤人,意图逃狱,被我守卫截住,才将长剑夺去!” 骆子冲摇头道:“我在睡梦之中,便被人捆绑在地,又何曾动手?” 于一雷冷声道:“骆子冲,你矢口否认,可是怕连累楚大小姐?” 骆子冲道:“骆某被擒那日,已知死罪难逃,楚大小姐与骆某不过数面之缘,并不在意连不连累,只是男儿立于世间,做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又何必攀扯他人?” 这话倒说的坦荡! 众人心里暗赞。 楚大小姐却翻一翻白眼,轻哼道:“枉我特意跑去给你报讯!” 皇帝扬眉道:“报什么讯?” 楚若烟耸肩道:“昨日若烟遇一人被人暗杀,那人临去,相托给骆子冲报讯,臣女才会前去兵部大牢,将那剑给他!” 于一雷闻言,立刻道:“楚大小姐,你不是说,那人是出了将军府遇刺?” 楚若烟反问道:“于大人,若烟何时说过?” “便是昨日你将剑交给骆子冲之时!”于一雷答。 楚若烟点头道:“那么于大人是说,若烟将长剑交给骆子冲时,说的是他故友的遗物,并非授他利器要他逃狱?” 于一雷:“……” 这丫头在这里等着他! 骆子冲听楚大小姐几句话将于一雷绕了进来,忍不住好笑,点头道:“楚大小姐授剑是真,只是她也知道,骆某无法凭那长剑逃狱,才会将剑留下!” 楚大小姐知道你无法凭剑逃狱? 为什么? 众人心里皆是疑问。 皇帝挑眉道:“可是因你重伤未愈?” 骆子冲点头道:“草民伤口虽已结痂,却未痊愈,只是楚大小姐未必知晓!” 是啊,你一个朝廷钦犯,楚大小姐只是一个闺阁少女,又怎么会了解你的伤势? 众人点头。 一直不曾说话的功绩侯万雄杰忍不住问道:“那是为何?” 骆子冲轻咳一声,向皇帝道:“可否呈那长剑一观?” 皇帝向于一雷望去,问道:“于尚书,那长剑可曾带来?” 于一雷忙道:“长剑是为凶器,臣虽带来,却不敢轻携上朝,留在朝房守卫处!” 皇帝点头道:“传令呈上来罢!” 旨意传下,朝房守卫处便有人送入殿来,庞白亲自奔去捧来,立在御阶下高举,回道:“皇上!” 皇帝凝目向下望去,但见剑未出鞘,不见剑身,剑鞘、剑柄通体暗紫,上饰花纹虽不华丽,却雕刻精致,可见此剑是为上品,便暗暗点头,向骆子冲道:“剑已在此,你要如何证实你方才的话?” 骆子冲向庞白道:“请公公拔剑!” 在御前拔剑? 庞白一怔,向皇帝望去。 皇帝点头道:“无防!” 庞白这才应命,一手抓住剑鞘,一手抓住剑柄,使力向外一拔。 铮声轻响,长剑擦过剑鞘,慢慢拔出,只露数寸,便听左侧武将中几人喝出彩来。 但见那剑剑身狭窄,却一泓如水,带出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