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次景阳宫的事,这倒是不可不防! 明彦恩点头道:“我与你同去,就守在宫外,若有什么事,千万送个消息!” 耶律元迅点头道:“我先回兵部,安置人手去查军营,随后也即刻进宫!” 三人说妥,也不再多停,各自上车上马,分道而去。 楚若烟、明彦君二人跟着戴青自承转门进宫,径直向御花园而来。 在车上,楚若烟已听过明彦君的转述,此刻见近处无人,跟紧几步,向戴青问道:“戴公公可知道七殿下可曾出宫?” 戴青摇头道:“如今景阳宫还不曾修葺完好,皇后暂住文兰殿,七殿下有没有前去,奴才并不知道!” 也就是说,耶律亭可能还在宫里? 明彦君听着,不禁皱眉。 楚若烟握握她的手,意示安抚,不想戴青起疑,转话问起太后的身子。 戴青随口回话,引着二人穿过御花园,径往长寿宫,向二人躬身道:“二位稍候,奴才进去回禀太后!” 楚若烟点头,瞧着他进去,又转头向四周望去一圈,这才低声道:“姐姐不必担心,今日若烟与你寸步不离,料想无事!” 明彦君轻哼道:“他若再敢造次,我必不轻饶!” 可是在这宫里,一个皇子要想做什么,总是方便的很! 楚若烟暗叹。 二人刚说几句话,戴青已经出来,躬身道:“太后已歇晌起来,请二位进去说话!” 二人点头,跟着他穿过庭院,不入主殿,却向偏殿里来。 毕太后刚刚净过手,见二人进来,含笑招手道:“你们两个丫头,这些日子也不来陪哀家说话,定要哀家巴巴的命人去请!” 楚若烟跟着明彦君一同施下礼去,抿唇笑道:“太后说哪里话,若不是府中多事,若烟巴不得日日来讨太后的果子吃呢!” “小馋鬼!”太后笑起,推推案上的果子笑道,“知道你嘴馋,早早备了果子,若不然,怕不耐烦和我这老婆子久坐!” 楚若烟喊冤道:“太后说话有趣,若烟素来喜欢,太后此话,可不是冤枉若烟?”凑到她身边,不依的扭来扭去。 明彦君抿唇笑道:“太后瞧瞧,这丫头知道太后宠着她,说话便如此放肆!” 太后笑道:“这才好,规规矩矩的,有什么趣?”拍拍楚若烟的后背,笑容渐渐收起,轻叹道,“只是这些日子,这许多消息传来,你们也不来与哀家说说!” 说的自然是西北边疆! 楚若烟笑容也渐渐落下,默然片刻,低声道:“太后,若那些消息是真的,若烟……若烟便是有孝在身,进宫多有不便!” “傻孩子!”太后轻叹,摇头道,“你是这宫里长大的孩子,生出那么大的事,你不来宫里和哀家说,难不成,和那位将军夫人说吗?” 是啊,田氏与楚若烟名虽为母女,可是远不及太后亲厚。 楚若烟咬唇,默然片刻,哑声问道:“太后,那消息,太后可信?” 太后不止是看着她们长大,也几乎是看着楚远长大,耶律辰又是她最看重的孙子,这样的消息,给她的冲击,怕是更大。 太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默然片刻,低声道:“哀家只知道,老九……纵然想做什么,断不会这么蠢!” 蠢到与整个苍辽为敌! 也就是说,太后也不信! 楚若烟眸子一亮,忙将她的手抓住,连声道:“太后,昨日回京传消息的江选死了,若烟怀疑,这其中有诈!” “就是从边疆逃回,你们府上的那个亲兵?”太后诧异追问。 “是!”楚若烟点头。 太后眸光顿时一深,点头道:“此事果然蹊跷的很!”沉吟片刻,将郑嬷嬷唤来,吩咐道,“你命个人去,瞧皇帝在做什么,若是得空,唤他来坐坐!” “是!”郑嬷嬷奉命退了出去。 太后又向明彦君一望,轻叹道:“之前听说是萧三郎暗算了楚大将军,哀家倒一时信了,如今看来,倒当真未必是实!” 明彦君摇头道:“太后,萧三哥行事光明磊落,对自个儿的功夫又极为自负,断不会做那行刺暗算的勾当!” “嗯!”太后点头,说到盖玉啸,不自觉的想到他的容貌,眯眯眼,低声道,“那个孩子,哀家分明不曾见过,不知为何,却总觉得熟悉……” 说者无心,可是这话落在明、楚二人的耳中,心头都是突的一跳。明彦君忙道:“若不是与钰王殿下结交,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江湖布衣,又哪里有福气见到太后?” 楚若烟抿唇笑道:“必是因为萧三哥生的俊,太后才觉得他眼熟!” 二人话出口,不禁对视一眼,目光中有些了然。 二人不约而同,都替盖玉啸掩盖他真实的身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