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轻哼道:“如今楚家兄弟都不在上京,再惹出事来,怕无人替她遮掩!” 相去年不管是在军营,还是在临江楼之事,若不是碍着楚家兄弟的情面,自己断断不会容她全节而退。只是,楚若麟以将她送走以平息自己之怒,不想相隔不过数月,又接了回来。 想至此处,但觉胸口憋着一口闷气,却无处撒去。 耶律辰瞧出他的心绪,拍拍他的肩,无奈道:“若烟去盯着楚二小姐,怕就是为了皇叔!” 是吗? 耶律元迅略想一想,微微点头,心里倒舒坦一些。 那个丫头,虽说与钰王情笃,却还会替他着想,倒还不算完全没有良心。 二人刚说几句话,便有后来的几个朝臣过来见礼。二人应付过,均觉不胜其烦,互视一眼,寻个由头往厅外来。 今日宾客甚多,功绩侯府将通园子的大门打开,任由宾客游赏,二人命小厮带路,向园子里来。 盖玉啸默默跟在身后,直到进了园子,才慢慢跟了上来,皱眉道:“这园子里怕不干净,二位王爷近处走走就是!” 什么叫不干净? 是说我们府里闹鬼? 引路的小厮皱眉,回头向他一望。 耶律元迅不禁轻笑,摇头道:“这大白天的,不干净又能如何?” 盖玉啸跟前几步,侧头向耶律辰一望,轻哼道:“楚大小姐说了,说要王爷不要乱跑!” 什么叫不要乱跑? 耶律辰好笑,摇头道:“你几时听若烟的差遣?” 谁听那丫头差遣? 盖玉啸向他斜去一眼。 这个时候,只听园子里传来一阵丝竹之声,隐隐还有歌舞,跟着,传来一阵喝彩声,倒似有不少的人。 几人互视一眼,便转路向声音来的方向绕去。走不出多远,但见隔着一片湖水,对面的亭子里聚着十几位公子小姐。 耶律元迅笑道:“难怪前厅里只坐着些老臣,原来都往这园子里来了!”一时好奇这群人在瞧什么,便一齐向那亭子走去。 亭子里的人正围着石桌观看什么,竟不曾见到几人过来,耶律辰扬眉,向人群里瞧一眼,也没有瞧出什么端睨。 引路的小厮忙抬高声音回道:“钰王殿下、怡郡王来了!” 只一句话,人声顿时一寂,众人回头见到二人,连忙上前见礼。 耶律辰摆手道:“今日是万大公子大喜之日,不必拘这等礼数!”侧头向石桌望去一眼,好奇问道,“只是不知道诸位在这里做什么?听来甚是热闹!” 被他一问,几位公子、小姐连忙闪开,石桌旁一位身穿华服的少女慢慢上前一步,低垂着头见过一礼,轻声道:“不过是臣女一个戏法,用以娱宾罢了!”话说到最后一句,抬头向耶律辰一望,又再将头垂下。 万歆! 耶律辰看到是她,不禁眉峰微动,笑容便落下去几分,点头道:“原来是万大小姐!” 怎么将她忘了? 难怪丫头防贼似的! 万歆听他语气淡淡,唇角挑出一抹苦涩笑意,低声道:“钰王殿下还记得臣女?” 记得又能怎么样? 耶律辰“嗯”的一声,算是应答,点头道,“大伙儿自顾玩乐就是,本王和皇叔只是随处走走罢了!”顾自转身,竟向亭外而去。 这就走了? 众人相顾愕然。 万歆大急,追上几步唤道:“钰王殿下……” 话刚出口,已被人横剑挡住,盖玉啸清冷的声音道:“万大小姐止步!” “你……”万歆见这萧三郎进府不止带着佩剑,还敢对她动手,便不禁怒起,皱眉道,“我不过与钰王殿下说几句话罢了,萧三公子拦我做什么?” 盖玉啸向她瞄去一眼,摇头道:“王爷的袍子是新的!” 所有的人:“……” 有关系吗? 当然! 盖玉啸没有一丝相让的模样,仍然挡在路间。 耶律元迅闻言,却不禁低笑出声。 是啊,只因为别的小姐纠缠,楚大小姐不依,这位钰王殿下已丢掉几件袍子? 微微摇头,向盖玉啸一瞥,含笑道:“不知万大小姐玩的什么戏法,可能给本王一观?” 万歆本欲借此机会,在众人之前与耶律辰多亲近一些,以解之前自己名节受损的流言,哪知道那位钰王殿下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竟然不给她留丝毫余地,气恼之余,深知就算是赶去,怕也只能自取其辱,见耶律元迅给个台阶,便只能向那背影狠狠瞪去一眼,强扯出一张笑脸,仍与众人说笑玩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