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恩在御史台,可之前可是前锋营的人! 从阳谷关一战之后,钰王掌管兵部,又兼领前锋营副统领,如今的前锋营,可说是钰王殿下的一支亲兵! 若包凌松栽赃嫁祸,那岂不是暗指是钰王指使? 皇帝眉端微拧,向耶律辰注视。 耶律辰倒不慌不忙,向耶律修道:“二皇兄,御史台和高总管在内务府遇险,木料塌下一事尚有人证,总要问过才行!二皇兄又何必着急?” 被他一提,众人才想到,这御史台和高总管在内务府被塌下的木料砸到,小太监报讯已有一会儿,竟不见他们回来! 皇帝向庞白命道:“你去唤他们回来罢!” 庞白应命,刚刚要走,就见耶律辰押手阻止,向殿门外道:“传小福子!” 小福子? 不是死了? 他的话出口,殿内众人都是一怔,还不等回过神来,就见内务府总管高德一瘸一拐,伴着个小太监进来,跪下给皇帝见礼。 喜庆和王盘一见,顿时眼睛睁大,如见鬼一样,耶律修却眸色顿沉,向耶律辰狠狠瞪去一眼。 皇帝见到,也颇为意外,扬眉问道:“小福子,你不是死了吗?” 小福子磕头道:“回皇上,若不是世子爷相救,奴才怕当真没命了!” “哦?你详细说说!” “是,皇上!”小福子再磕一个头,微微抬起身,目光向殿上一扫,指着王盘道,“是他!是他说御花园里要用什么东西,引奴才去那木料旁,哪知道奴才刚刚过去,他就将木料推倒!那许多的大木,都向奴才身上砸来,幸好世子相救!”话说完,转向耶律元哲磕下头去。 王盘摇头道:“你……你……你莫要信口攀污,那……那许多的大木,我……我只是一个人,如何能够推得动?” 皇帝问道:“木料很多吗?” 高德回道:“回皇上,是今儿刚进的木料,足足有十几方!” 皇帝点头,疑问的目光又望向小福子。 小福子摇头道:“我又如何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横竖是你!” 所有的人:“……” 原来是没有证据! 耶律修冷笑道:“你红口白牙,说是他暗算,便就是他吗?” 耶律元哲向他一望,摇头道:“锦王殿下,方才的事,是臣亲眼所见,也是亲手将这狗奴才擒到!” 耶律修怒道:“小皇叔,纵是如此,你也当有证据!” 耶律辰微笑道:“今日二皇兄情急的很,回头得饮些下火的汤品!” 耶律修咬牙,向他怒视,冷声道:“九弟问案,我情急什么,只是盼着九弟能禀公而断罢了!” 皇帝见兄弟二人争执,皱眉道:“钰王,还是问案要紧!” “是,父皇!”耶律辰应命,向殿外道:“有请御史台各位大人!” 随着他的话,岳清宁在前,率着御史台的人回入殿中,将手中一只铁杵举起,大声道:“皇上,木料倒塌之后,臣在木料中发现这条铁杵,一端扁平,该是用来撬翻木料所用!” 庞白下来,将铁棍接了过去,呈给皇帝。 皇帝细瞧片刻,皱眉道:“这是何物?” 高德向上张望片刻,躬身道:“回皇上,奴才瞧着,似是内务府院子里卸货物所用的铁杵,可以插入细缝,将货物撬起!只是……只是并不曾放在木料那里,而是立在门后!” 原来不在木料那里,御史台却在木料堆里发现,自然是有人将铁杵拿了过去。 皇帝眸色骤深,向高德道:“闻说你也受伤,可曾瞧见王盘动手?” 高德躬身回道:“回皇上,奴才引着御史台几位大人过去,本是向从属众人查问何人见过喜公公,听到木料那里有人说话,过去查看,还不曾走近,木料便已塌下,跟着被世子一把推开,跟着听他喊,小福子被砸死了!” 原来是耶律元哲喊的! 小福子点头道:“奴才被世子爷推开,也是听到他大声喊奴才被砸死,奴才吓的魂飞魄散,竟一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自己活着死了也分不清? 众人不禁好笑。 耶律辰也跟着勾唇,慢慢转身,突然向喜庆问道:“喜公公,你方才说,你今日前往内务府,招呼你的,就是小福子?” 是啊,这句话,你不是问过好几回了? 众人听他再问一次,已有人腹谤,这钰王殿下问个案子,怎么同一句话婆婆妈妈问好多回? 楚大小姐却勾唇道:“是说小福子死了之后,喜公公才突然说自己在内务府只见过小福子,如今他没死,喜公公不知道可会改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