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迟疑,磕头道:“回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奴才的身上,为何会有这样一个瓶子!” 包凌松搜身,从他身上搜了瓶子,不止狗看到,还有人看到,赖是赖不掉的! 这句话,正与耶律修之前的话暗合,已有几人轻轻点头。 皇帝问道:“你是说,你并不知道这瓶子内装何物?” 喜庆道:“是,皇上,奴才不曾见过这瓶子,更不知道瓶子里盛的是什么!” 包凌松听他混赖至此,不禁大怒,喝道:“若你不知道是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喝下,你那般害怕?” 喜庆强道:“正是不知道是什么,奴才也不知包公子藏的什么心思,岂能随意吞下?” 包凌松大怒,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恨恨咬牙道:“刁奴!当真是个刁奴!” 楚若烟瞧着他暗暗摇头。 虽然说,包凌松在军中打磨数年,可是终究,他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论心机,又如何斗得过在这宫里摸爬过数十年的太监? 皇帝向耶律辰望去一眼,但见他仍是神色如常,眼神平静,似乎眼前的事,与他无关,不禁微微皱眉,又再问道:“喜庆,你是明华殿的奴才,眼瞧着已到午膳时分,你不在明华殿中服侍,又来前殿做什么?” 喜庆磕头道:“原是昨儿梁妃娘娘不慎,将皇上所赐的那件雀羽披风烧了一个洞,娘娘疼惜,想唤人修补,便命奴才往内务府去问,哪知道高总管竟不在内务府,奴才就一路寻到前殿里来。” 高德奇道:“喜公公,梁妃娘娘要补一件披风,只要传唤绣娘罢了,怎么还非得寻我?” 喜庆道:“我们娘娘说了,这雀羽披风所用的金线金贵,怕旁人做不了主,必得要先知会高总管!” 金线再金贵,不要说在这皇宫里,就算是在上将军府,又算得了什么? 楚若烟忍不住道:“喜庆公公,莫不是你看到高公公在这里,顺口掰的谎吧?” 这个疑问,倒是大多数人想到,听楚大小姐直言问出来,都暗暗点头。 喜庆脸色微变,向她望去一眼,摇头道:“奴才有没有撒谎,命人问过我们娘娘就知!” 是啊,如果是他看到高德之后,顺口编出的谎话,梁妃必然不会知道! 楚若烟笑道:“哪里就能劳动梁妃娘娘,为你一个奴才作证?倒是上内务府问问,瞧喜庆公公是不是当真去过就是!” 喜庆既然是梁妃的人,来前殿之前,难免已与梁妃串过口供。 本来身为臣女,在皇帝问案时擅自插嘴,已令朝臣侧目,可是听她一言,又有人不禁暗暗点头。 耶律辰点头道:“若烟之言甚是,哪里有为了奴才的事,去惊动娘娘的道理?” 知道你处处帮着这个丫头! 皇帝目光向他一斜,向喜庆问道:“是啊,喜庆,你倒说说,你去内务府,见过何人?又如何知道高德不在,才寻来前殿?” “呃……”喜庆结舌,略一迟疑,磕头道,“回皇上,奴才一心只要寻到高总管,并不曾留意旁人!” “啧啧!”楚大小姐摇头,“倒不知道喜庆公公是何品阶,怎么除去高总管,都不将旁人瞧在眼里!” 喜庆忙道:“奴才不敢!” 耶律修听楚若烟几句话一说,喜庆便险露马脚,忍不住皱眉道:“若烟,父皇在这里审案,你莫要胡搅蛮缠!” 楚若烟轻哼道:“锦王殿下,我三哥对苍辽忠心耿耿,断不会行诡诈之事,你辩驳归辩驳,还请约束奴才,也不要胡乱攀扯!” 耶律修:“……” 原来是方才功绩候万雄杰将李陈被杀一事推到楚三公子的长随身上,惹到这个丫头! 瞧一眼脸色变黑的万雄杰,也觉无奈,这丫头将堂堂功绩候说成是奴才,也当真是够损的! 楚若帆听宝贝妹妹是为自己找回场子,微微一笑,上前几步,牵着她的小手退后,轻声道:“若烟不必着急,皇上自会问个明白!” 这个丫头,没白疼她! “嗯!”楚若烟应,回眸向他一笑。目光在他脸上略停,凑首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三哥,你瘦了许多,等到回府,若烟炖几样好汤,好生养养!” 否则就不帅了! “好!”楚若帆笑应,眸光不自觉变的温软。 兄妹二人轻言低语,旁人虽听不到说什么,却都瞧在眼里。旁人也倒罢了,钰王殿下却觉胸口直冒酸气儿,一双俊眸停在二人身上,一时无法移开,连皇帝后边问些什么竟没有留意。 这个丫头,和哥哥那么亲昵做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