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毕太后说笑一回,见骄阳落下,耶律辰带着楚若烟告退。 毕太后不舍,拉着他的手道:“虽说你回京已有一年,统共也没来这长寿宫几次,日后还是常来坐坐!” 耶律辰见她满眼期待,心头蓦的一酸,点头道:“等到新兵送入各营,孙儿闲下来,必会常来!” 毕太后连连点头,跟到外殿,隔门看着二人离去。 耶律亭将这一幕瞧在眼里,不禁暗暗咬牙。 在耶律辰回京之前,太后眼里,可只有自己一个。如今耶律辰一回来,太后眼里,可就只剩下他了! 努力压下心头的恼怒,前去扶毕太后回来,含笑道:“皇祖母,九弟回京虽说一年,可是受父皇重用,日常忙碌,无瑕探望皇祖母也无可厚非,只要他心里有皇祖母就是!” “嗯!”毕太后跟着他回来,拍拍他的手,长叹道:“还是你会宽慰哀家,你那九弟虽好,却沉闷一些!”说到这里,不自禁的想到之前和楚大小姐的情形,又微微挑了挑唇。 楚丫头活泼好动,但愿能引引他的性子吧! 耶律亭将她的话细细斟酌片刻,才试探道:“九弟不在宫里长大,心思自然与旁的兄弟不同,性子沉闷,大多是多思多虑!” 多思多虑,就是想着争权夺势,觊觎皇位。 “嗯!”毕太后哪知道他的心思,点头长叹道,“若没有十三年前的事,他必然不会如此……” 话刚出口,又立刻打住,一时有些尴尬。 若不是十三年前的巨变,耶律辰故然不会离开上京,而皇后也不会是元氏,耶律亭也成不了皇嫡子! 她这话当着耶律亭说出来,怕他难堪。 耶律亭胸口微窒,却权当没有想到,点头道:“是啊,若是九弟在皇祖母身边儿长大,想来心思不会如此深沉!” 先说耶律辰多思多虑,再说他心思深沉,难不成意有所指? 老太后微微一默,却权当没有领会,泛泛的点头道:“如今回来,你们兄弟该多多亲近些才好!” 耶律亭见她不应,微觉失望,又再说道:“如今朝野均传,说父皇对九弟的重用,便是在补偿他那十几年的流离。只是,朝中一些老臣说,九弟心思深不可测,总是有些不安!” 毕氏听他仍然说个不休,心里有些不耐,摇头道:“你父皇是什么人?若是他不堪重用,又岂会因为什么就托此重任?那岂不是用我苍辽国的安危开玩笑?” 是啊,如今满朝皇子,能统兵打仗,还立下奇功的,可只有钰王九殿下一人,旁的人除去争名夺利,并没有做过什么! 因十三年前的那桩旧案,虽说朝中老臣对耶律辰受重用心里不稳,可以正因他有如此功绩,也说不出什么。 这也是八皇子耶律烨之所以投军的原因。 耶律亭听她直言提到皇帝,心头一惊,连忙道:“皇祖母说的是,九弟虽说心机深沉,可是论到统兵征战,又能有何人不服?父皇自然是有识人之明,才会重用!” 话说完,悄看太后脸色,见她倒也平和,暗暗松一口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