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大小姐进营之后,每日在钰王殿下的帐子里进进出出,耶律辰已习以为常。 哪知从戴石岩等五员小将入营,楚若烟呼朋引伴,如鱼得水,倒把心思分散一些。 那天楚若烟一晚不见人影,耶律辰难得清静,一边品茶,一边细细翻看兵书。 只是,茶已经饮尽,也不见人来添,再过一会儿,连灯都暗了下去,连唤数声,也不见人来添油,凝神侧耳,却听到远处似传来阵阵轰笑声。 钰王殿下有些坐不安稳,起身向帐外来。 本来该守住营门的两个守卫,此刻站在离营帐远远的马车旁,伸长脖子向远处张望,时时还傻笑几声。 耶律辰走到二人身后,顺着二人的目光望去,但见营地的空地上,燃起一大堆篝火,篝火边围着一大群人,其余并瞧不出什么,不由挑眉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看楚大小姐和人赌酒!”一名守卫顺口答,话出口才惊觉有人走近,一惊回头,看到钰王殿下那张沉下来的俊脸,立刻惊出一头冷汗,忙挺身站直,顺手拉一拉同伴的衣裳。 另一名守卫正看在兴头上,也不回头,反对将他的手打开,喃喃的道:“已经是第六个人了,这一次不知会不会赢!” 耶律辰扬眉,凑到他耳后问道:“依你看,谁会赢?” “楚大小姐吧?”守卫傻笑两声,“她已经赢了五场,几位将军输的脸都绿了!” “是吗?”耶律辰慢悠悠的问。 前一名守卫忍不住抚额,已经顾不上耶律辰瞧见,抬腿在他屁股上狠踢一脚。 后一名守卫“啊呀”一声跳起来,捂着屁股转身,大叫道:“你做什么踢我?”一眼看到耶律辰,顿时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耶律辰点头,向二人各自望去几眼:“你们就是如此守卫?本王的营里进了贼都不知道!” 这二人都是原来大漠上的盗匪,军营里规矩极多,短短几个月还没有习惯,此时见他沉下一张俊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篝火边的一群人突然轰笑,有人叫道:“楚大小姐输了,喝酒!喝酒!” 后一名守卫“呀”的一声,失声叫道,“怎么是楚大小姐输了?”伸长脖子向篝火那里张望。 耶律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抬腿踹他一脚,咬牙道:“爷在和你说话!” 守卫腿上吃疼,连忙回过头来,低声嘟囔,也不知在说什么。 耶律辰向他瞪一眼,向另一人问道:“可曾看到阿江?” 身为长随,不随侍在自己身侧,这一晚上也不知道跑去了何处? 守卫连忙向篝火一指,“阿江大哥也在那边,他输了第三局!” 耶律辰:“……” 伸手指向二人点一点,才冷声喝道:“留在这里,不许走开!”自己拔腿向篝火走去。 走的近了,但觉夜风抚来,带来阵阵酒香,似乎火上还炙烤着什么。 篝火边,明媚少女刚刚饮过一大碗酒,腮染薄醉,笑着向一人指道:“项大哥,该你了!” 项江摸着后脑,讷讷的道:“这个项某没有玩过,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