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刑部,这强盗头子该不该从轻发落,他最清楚。 安王耶律郯微怔,向耶律辰深凝。 本来不管众盗有多少冤情,身为盗首都该严惩,更何况,他落草为盗,并没有不得已的苦衷。 只是……因为此案,自己欠着钰王一个人情,如今他要保下盗首,他又岂能当面反对? 皇帝也是错愕,皱眉道:“既然是盗首,又没有冤情,为何从轻发落?” 耶律辰道:“回父皇,据儿臣所知,这项海本是江湖中人,偶尔见到官吏横行,欺压百姓,才仗义出手。只是他一人难敌四手,反而被官吏屡屡迫害,他气怒之下,这才集结受害百姓,落草为寇。” 皇帝脸色微沉,冷哼道:“纵然情有可愿,可是罪不能恕!” “父皇!”耶律辰接口,“刑部已经查实,虽说这几年盗匪打劫商旅,却少伤人命,据儿臣所知,也是项海约束所至。当日,儿臣围剿盗匪,也是他不愿意多有伤亡,才命盗匪不加抵抗,足见他并无害人之心!” 他的话说完,旁人没有接口,前锋营统领包翼已连连点头,出列道:“皇上,钰王殿下不战而屈人之兵,盗首项海深明大义,臣也以为,该当轻判!” “深明大义?”皇帝听到他给强盗头子冠上这么个词,不禁挑眉,“你是在说那个盗首?” “是,皇上!”包翼回答,“臣听闻当日随钰王出兵的兄弟说过,那日群盗被困,是钰王殿下晓以利害,说服项海,不要说厮杀,就连兵刃也不曾拔出,盗匪就已弃械就擒,虽说项海随后擒楚大小姐为质,也不过是想保住兄弟的性命!” “什么?你说什么?” 后一句话出口,旁人震惊中还没有回神,就听上柱国大将军楚远一声厉吼,霍然转身向他走近,双眼大睁,一字字问道:“你说什么?那强盗擒谁为质?” 听他吼出声来,包翼才惊觉自己失言,可是已收不回去,只得苦笑道:“楚大将军息怒,楚大小姐想来无恙!” 楚远怒目圆睁,霍然转过身来,向皇帝拱手行礼,咬牙道:“皇上,这强盗不止劫货,还敢抢人,不能轻判,该当斩立决!” 抢别人也就罢了,敢抢他楚远的宝贝女儿,不想活了! 朝中众臣一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这位楚大将军,怎么一沾上楚大小姐,就如此不讲道理。 耶律辰虽然知道楚大小姐是楚大将军的心头肉,可是也只是听人讲述,从未见识过,此刻见他如此,不禁错愕。 心中念头电闪,回身向他行礼:“楚大将军莫急,楚大小姐被劫,实则……是楚大小姐之计,若非如此,又岂能直捣强盗老巢,将盗匪一网打尽?本王正要替她向父皇请功!” “计?”楚大将军扬眉,向他上下打量几眼,见他点头,又再追问道,“你是说,是若烟之计?” 要是你小子敢定这样的计,就算女儿看中了你,也先剥一层皮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