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想到,把薄彧招惹成这样的,就是清冷淡漠如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顾栖池呢? 白衡收回目光,无声地咽了下口水。 如果说薄彧是一柄泛着冷冽寒光的短刀,那顾栖池一定是短刀之上默默无声的刀鞘。 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甚至有些瘦弱无力,可只要顾栖池愿意,他甚至都不需要动作,就能轻轻巧巧地扯住控制薄彧发疯的缰绳。 让他半分都不得动弹。 一路疾驰,终于到达了薄彧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 快速将车子停好之后,白衡解了安全带,忙不迭地下了车。 白衡:“夫人,劳您照顾薄总了。我就先走了。” 顾栖池掀起眼睑,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很淡的阴影,遮挡住了大半神色。 青年微微颔首,向白衡示意,他可以安心离开。 顾栖池:“薄彧这边交给我吧,你安心走。” 等到白衡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栖池这才收回目光,落到极力忍耐的薄彧身上。 薄总的状况不太好。 灰色的卫裤可能显得有些过分,那片区域不再蛰伏。 小山一样。 薄彧的声音又沉又谷欠,五指强横地插入顾栖池的指缝,眸色也沉的吓人。 薄彧:“顾栖池,你该兑现承诺了。” 大美人不置可否。 * 今天的车不是以往薄彧开的那辆迈巴赫,而是辆大g。 车厢空间异常广阔,底盘也稳,防震性能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今夜并没有以往那么燥热,沉闷燥热的夏天即将离开,寒秋蓄势待发,准备接替下它的位置。 起先在商场外边,还能察觉的到些许闷热,顾栖池随手解了身上的衬衫外套,只留下了一件单薄的白t恤。 地下车库里却有些凉,寒气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钻入,再加上开着的车窗,寒意弥漫,顾栖池怕冷,裸露在外的手臂起了些鸡皮疙瘩。 他刚想将那件衬衫外套重新披上,却被人强硬地扯过了手。 独属于夏日的沉与闷再度席卷而来,热意燎原,顷刻间点燃了心火,蔓延开一片。 久久不肯熄灭。 - 回家时,是从电梯里走的。 顾栖池犯了懒,扯了下薄彧的袖子,鼻音很重,嗓音有些发闷:“薄彧,我走不动,你抱我上去。” 薄彧当然没什么意见,甚至乐得其所。 他将大美人打横抱了起来,手臂穿过他的膝弯。 修长的手臂绷起脉络流畅的青筋,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稳稳当当,步履没有丝毫的停滞,更没有一丝一毫的颠簸。 顾栖池的手无力地垂下,懒得动弹。 电梯里的白炽灯有些刺目,在头顶绚烂出耀眼的光圈,顾栖池眯了下眼。 青年的眸光乌黑润泽,桃花眸眼尾上挑,眼周的皮肤薄的脆弱,雪一样纯白的底色之上徐徐晕染开一抹绯色。 他眼中水汽氤氲,蔓开白茫茫一片雾色。 再睁开眼,勉强适应了那刺目耀眼的光线,顾栖池挪了下头,靠近薄彧的颈窝。视线之中,只能依稀从其中模糊地看到薄彧线条锋利的下颌与喉结滚动时的上下起伏。 别墅里一片冷清,好在下午阿姨来过,打扫的干净整洁。 顾栖池从薄彧怀里跳了下来,把自己窝到柔软的沙发里,微眯着眼睛,懒懒散散指使起薄彧来: “薄彧,我渴了,我想喝水。” 语气懒散,懒洋洋地,尾音不自觉向上挑。 眸光之中看到薄彧在厨房里接水切水果的身影,顾栖池格外闲适。 沙发柔软舒适,上边还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顾栖池凑近一看,是阿瓷的猫毛在灯光之下折射出的光。 大美人刚想喊一嗓子,叫阿瓷过来,对方早已听到了动静,身上软绵绵的肥肉晃动,自觉地趴到了顾栖池的面前。 手酸的厉害,顾栖池敛了眉,没伸手再去撸毛,只是静静看着阿瓷在沙发上打滚,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阿瓷却有些不高兴,她太久没见到顾栖池了,自然想要黏在他跟前,和他嬉笑玩闹,但顾栖池却不搭理她。 这让阿瓷很伤心。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