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十六岁以前勉强称得上是安稳的人生,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一定是顾家私下动用了什么手脚,瞒下了周远对顾栖池的所作所为。 “哪里疼?顾栖池,他打你哪里了?” 顾栖池摇头,只一味地喊着疼。 薄彧无奈,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力道极轻,像是在哄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不疼了,我们也不回家了,好不好?” “我帮你打回去,让周远再也不敢碰你,好不好?” 安抚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顾栖池点头,将下巴支在薄彧的肩上,小声道:“好,你帮我打跑他。” 他话音刚落,掀开眼帘,昏沉沉地到处张望,余光中,顾栖池无意中又瞥到了薄彧上下滚动的喉结。 还有那颗若隐若现的红痣。 他馋了很久了。 薄彧还在认真安慰他,顾栖池今夜喷了香水,淡淡的樱桃甜酒香气若有若无地漂浮在空中,甜的腻人,却丝毫不让人讨厌。 顾栖池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好像什么东西只要和他沾上边,就会被蒙上一层神奇的滤镜。 叫人爱不释手。 顾栖池微微倾身,神色认真,扯了下薄彧的袖子,趁着对方偏过头来,他快准狠地凑上去咬了口。 那颗红痣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加鲜红,淬在冷白的皮肤之上显得异常艳丽。 见薄彧捏着自己的后颈,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上窜,顾栖池大着胆子,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白衡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猛地听到自家总裁气急败坏地喊出声:“停车!” 迈巴赫猛地停下,落下刹车,白衡不明所以,刚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看到薄彧一记幽寒的眼神扫了过来。 “去最近的商店。” - 夜已经很深了,雨却没有丝毫要停歇的意思,砸在房顶上,叮咚作响。 方芝芝困得厉害,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前,用手支着下颌,脑袋一点一点下沉。 眼看着就要砸到玻璃柜上,门外传来窸窣的动静,方芝芝猛地惊醒。 模糊的光影之间,只能看得清那是团漆黑的人影。 想到最近妙龄少女惨遭绑架的种种事故,这个点更是事故频发的时间,方芝芝无声吞咽了下口水,瞌睡虫被赶走了大半,四下无人,要真出点什么事,她就完蛋了。 思及此,方芝芝哆哆嗦嗦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又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闷不做声地先输入好了110。 超市门前是一串五色珠帘,老板娘在泰国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据说是由人手工编织的,永不褪色。她起了兴致,就买了回来,挂在门上,想要验证这番说辞。 方芝芝当初还吐槽过,什么永不褪色,不过是骗人买东西的话术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串珠帘挂在这两三年了,日日被风吹雨打,不仅没有半分褪色,反而愈加鲜艳。 惊得方芝芝咂舌。 有风拂过,帘子被人轻轻掀开,珠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入目是一只冷白的手,执着一柄巨大的黑伞,伞上还有不知名的花纹,一看就价格不菲。 再往上看,进来的男人收了伞,结实的金属伞骨架发出啪嗒的声响,被倒过来放倒在门口。 他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后颈上有雨珠滴答落下。凤眸狭长,鼻梁挺翘,五官极具压迫性,唇色却红,是冷白的面庞之上唯一鲜艳的色彩。 方芝芝呼吸滞了下,瞅了眼自己新晋小墙头顾栖池的手机壁纸,轻咳了一声,开始幻想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故事,计算着她有几成几率能要到对方的微信。 她的目光紧紧粘着薄彧,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幻。 眼看着薄彧越走越近,一双长腿包裹在挺括的黑色西装面料里,肩宽腰窄,身材绝佳。 方芝芝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艹。 居然能在这种平平无奇的小超市看到这种男的,她这两天积福了吗? 薄彧站定在收银台前的货架处,眸光深沉,快速在上边扫了一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随后俯下身。 看清了薄彧想要买什么东西,方芝芝撇了撇嘴,歇了搭讪的心思。 但眼里又多了几分促狭,想要看看对方到底买多大型号的。 最上边的那一层是特小号,再往下是小号,而后是中号。 倒数第二层,是大号装。 方芝芝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清晰,将衬衫微微撑开,最终停在了最后一层。 max。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