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守护,谈何守卫家国,轻舞,你没事就好,我曾与你说过,我绝不敢负你的话,发自内心,自然,也要说到做到。” 粗砬的手带着厚厚的一层老茧,将沈轻舞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手心,男人沉声用着最朴实的语调,说着这世上最暖人心的情话,这些话,沈轻舞第一次听,略略的显得不适应,细嫩的手原想从顾靖风的手中抽出时,却不想,让男人抓的更紧。 “别怨怪我,我知道,海棠的事,是我的不是,可家国天下,那时候,我没得选择。” “看着你那样怨怼我,想要与我和离,我才知道,我竟然这样伤了一个女人的心,对不起,让你和孩子受了这样打的委屈……” 在沈轻舞一次又一次的坚决提出想要和离时,顾靖风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该用急进的方式,来毁了沈轻舞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才赶在一切尚有余地挽回前,亡羊补牢。 而沈轻舞此刻,脸色张红,谁能够想到,记忆之中一向沉闷无趣的男人,竟然说起情话来,那样情意动人,似如三月柳枝,拂过心湖,将人撩动的似小鹿乱撞。 “你是不是因为孩子,才会这样?”沈轻舞不服气,抿唇,试探的发问。 “你先是我的妻子,再来才是我孩子的母亲,无论你有没有孩子,事情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站在你身前,女人就该让男人保护,尤其是自己的男人……” 第十九章:打出去 醒后的顾靖风在蘅芜院内休息了三天,只等到伤口结痂,体内余毒已然全部清除后,才得了允许回将军府。 这三天沈清舞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同吃同住,躺在床上需要照料的顾靖风与沈清舞记忆中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不同,现今的他像极了一个孩子,异常的黏人,且动不动便爱把头枕在她的膝盖上,贴近她的肚子,总说要听孩子的声音。 沈清舞满头的黑线,奈何他是伤患,又救了自己,便也只能随他,而肚子里那小的,也是骨头轻,父子二人似有感应一般,每每顾靖风的肚子贴上来时,小的便在里头使劲的动弹,像是要破肚而出一般,让沈清舞满满的不适应,却又无法拒绝他这样的亲近。 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她无法反驳,血缘的东西,有的时候那样的微妙。 而在外人看来,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面却煞是喜人,尤其是姐姐沈静岚与柳嬷嬷素心几个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只道是沈清舞想开了,旁的不说,就说顾将军敢以身为其挡剑的情意,便是什么都不用再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关键时刻能够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世间能找到几个。 这三日,顾靖风的一张嘴则是说遍了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闲来无事时,顾靖风便拉着沈清舞,一遍一遍的说着,嘴里念叨着,让沈清舞根本无法招架,除了面红耳赤,便是含羞带怯,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越发叫人看了欢喜。 这日清早,顺贞门外早有马车备至妥当,王安扶着顾靖风,沈清舞则由就柳嬷嬷搀扶着,二人一同上了七香车,坐在车中微颠着向着将军府而去。 彼时,等在将军府整整三天的海棠在听到顾靖风伤好回来的消息时,不仅的喜上眉梢,早早的让厨房做了顾靖风爱吃的菜肴,梳洗打扮,以最精致的状态等候在将军府外。 七香车稳稳的停在将军府门外时,沈清舞早在飘荡掀起的车帘外看到了一身桃红色苏绣草花纹对襟短袄配湖蓝马面裙的海棠,满身娇俏。 她只努了努嘴,很是不屑的看了身边手还不住放在她肚子上抚摸的男人,伸手便是一记,打了上去。 “你的小情人都在那儿巴巴的等着你,你还在我肚子上摸什么摸,让她看见了,不定吃心成什么模样。”打完,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拢了拢自己的衣衫。 “矫情!”顾靖风朗声一笑,吃痛的手却不收回,看着沈清舞吃味的模样,很是心满意足。 “我若是矫情,早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就直接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吊起来打,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也就你有闲情逸致与她玩儿将计就计的把戏,你小心,女儿这种东西最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我看她那小女儿的娇态,怕是她早早的陷在你的情网之中无法自拔了,一旦让她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她,小心她反过头来把你扒皮拆骨,吞吃入腹!” 听得男人如是说道,沈清舞只冷哼着一笑,顾靖风见她如此,反倒耍起了无赖“不是还有你这只母老虎在,我怕什么呀!” “要不是因为我有孩子跑不远,你以为我稀罕看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