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通透度极高,颜色均匀剔透,显然是上等品。 他缓缓问一句:“你今天来潘科区,是为了取回领针?” “嗯。” 难怪她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甚至遇到暴风雪错过返程。假如她没有遇到老妇人,那她…… 萧与时的心中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情绪漫开。他抬眸直视她,良久说:“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如磐解决掉人情债,心中如释重负,冲他抿嘴一笑。 现在是后半夜,气温降至最低,两人不再原地停留,继续往前走。 有根粗大的断枝横在路中间,她大大咧咧就要跨过去,萧与时及时伸手拉住她。 他没带手套,错手一拉,掌心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微凉的体温清晰地从他的指尖传递到她的手腕。 她心中懵然,转脸对上他,那画面就像是恋人间的牵手、对视。 他面色如常拉着她,绕行避开断枝后才松开。由始至终他一言不发,仿佛只是顺势帮她下。 她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两人持续前行,最后一段路是下坡路,越往后走积雪越深。刺骨的寒冷透过沈如磐的皮靴,从小腿一直漫上来,直袭膝盖。 久而久之,她感到难受。但这种难受不是来自腰,而是源自两腿膝盖后侧,也就是内韧带的位置。 她的韧带曾经严重地撕裂过,虽经治愈,一遇湿寒免不了发酸发痛。所幸剩下没多远的路,她闷声忍耐,勉强顺利地抵达汽车旅馆。 萧与时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她拖着疼痛的双腿,疲惫地蹭坐在大堂一角的沙发。 他拿到房卡,回头寻她,却见她垂着脸,两手轻揉膝盖,神色难辨。 他问:“怎么了?” 她打住,站起身:“没什么。” 汽车旅馆和普通酒店不同,停车位与房间相连,一楼是车库,二楼是卧室,整体独门独户。萧与时订了两栋楼,先将沈如磐送到地方,和她说声再见方才离开。 走几步,不闻身后有动静,他转身回头,却见她依旧立在车库大门。 她吃力地往前跨一步,眉头深深皱起,随即扶墙止步。 萧与时走回去:“沈如磐,你怎么了?”他伸手挨上她的肩,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看起来难受极了。 萧与时正色道:“我去前台借辆车,送你回医院。” 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直到身体停止打颤,她开口,声音发虚:“不用折腾,我没事。” 两人之前有过肢体接触,当时她的皮肤温温的,现在却手指冰冷,完全没有走路出汗后的湿热,怎么可能没事? 萧与时的口吻变得严肃:“你是不是腰疼?” 她摇摇头:“我只是走了很远的路,又在沙发上坐太久,腿部肌肉骤紧骤松,突然痉挛。” “痉挛?” “我以前练习花样滑冰,频繁的跳跃训练导致两腿韧带严重撕裂,留下一点后遗症,有时是麻木,有时是痉挛……”她打住,即刻转开话题,“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吧。” 她身体难受反而对他道歉,萧与时看着她,眉心皱起。 他担心她吃不消长时间的步行,一路过来暗暗观察,见她步态正常便放心了,没想到还是有所疏忽。他应该更仔细些,比如她刚才坐在大厅轻揉膝盖,肯定是因为不适…… 萧与时张口欲言,沈如磐却先一步说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好多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