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一门好亲。” 陶士铮道:“苏夫人所言极是,葛家的亲事我会推掉的。” …… 江若婉离开陶士铮的院子,就去了夭夭住的玄都院。 她虽然认了夭夭做义女,可这还是第一次来女儿住的院子。看着屋里的摆设,江若婉心疼地将女儿揽在怀里,叹道:“这样的屋子如何能住人?偏僻些倒也罢了,可这桌椅茶具屏风床榻看起来都不舒服,我的……女儿如何能住得惯?!” 夭夭从小锦衣玉食娇养长大,虽然江若婉对她要求比较严格,那也只是礼仪学识上,在吃穿用度方面却从未苛刻过她。看着那硬邦邦的床,江若婉恨不得立刻将女儿带到隔壁苏府去住下。 夭夭笑着捏了捏母亲的手,她能死而复生,即便只是暂时的,也已经很满足了,这些身外之物她早就不在乎了。她拉着母亲去了书房,将房门关上,指了指外院的方向。 江若婉笑道:“放心,陶大人说了,会退掉这门亲事的。” 夭夭写道:“恐怕老太太不会轻易放弃。” 江若婉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夭夭别怕,有娘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老太太听陶士铮说对葛家并不满意,气得把陶士铮桌上的茶壶一把扫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她怒目瞪着陶士铮,斥道:“灼灼不过是个傻子,有哪家人愿意聘个傻子当主母的?我也不过是心疼她是我的亲孙女,这才舍了娘家侄孙给她,茂哥儿娶个傻子已经是万般委屈,你倒是挑三拣四起来了!你也不看看,灼灼都已经十五了,可有人家来相看?” 陶士铮眼皮轻轻一撩,瞥了怒气冲冲的老太太一眼,“如果找不到可以放心托付的人家,我宁愿灼灼一辈子不出嫁。”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女儿无知无觉,又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就算被虐待了也无法告状诉苦,再好的人家他也担心女儿嫁过去受委屈。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养女儿一辈子,等到他百年之后,就将女儿托付给儿子,姐弟两个感情一直很好,只有让儿子照顾女儿,他才能放心。 葛春茂这样的人,就算女儿痴傻他也不能许配,更何况,女儿眼看着变了,变得心灵性慧聪颖活泼。 老太太见他油盐不进,怒道:“我陶家不养一辈子的闺女!灼灼必须出嫁!” 陶士铮眼皮微垂,淡淡道:“婚嫁之事是父母之命,没有合适的人家,我是不会让灼灼出嫁的。” 婚姻大事,先是父母做主,没有父母的才会由祖父母做主,连祖父母也没有,就由近亲族人做主,这是本朝的规矩。老太太气了个倒仰,有陶士铮卡着,她还真没办法插手灼灼的婚事。 “随便你!到时候灼灼被人笑话议论,我看你怎么办?!”老太太连桌上的茶杯一并摔了,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寿安堂。 陶芝芝正好过来,见老太太一脸怒容,上前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圆圆的眼睛转了一圈,问道:“祖母怎么了?可是大伯父不同意姐姐和葛家表哥的亲事?” 前些天葛春茂过来,她就听母亲说了老太太的打算,心中高兴得不得了,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嫁到那火坑里?能请来神医又怎么样,神医能管得了她嫁人吗?再说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把神医请来的,没准就是仗着那张狐媚的小脸勾搭端木先生来着! “他倒是硬气,竟然敢顶撞起我来了!”老太太余怒未消,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朝天。 陶芝芝惊讶地说道:“有人肯娶大姐姐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大伯父竟然还要挑三拣四不成?” “谁不说是呢!”老太太把茶杯重重地墩到桌子上,“气死我了,说什么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我这个祖母不能越过他这个父亲去!” 陶芝芝低着头想了半天,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既然是父母之命,那要是大伯父续弦的话……” 老太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高兴地一拍大腿,“对呀,他丧妻这么多年,也该续弦了!” 之前她懒得管陶士铮的事,连他的院子都没有去过,更不在乎他是否续弦,现在灼灼认了阁老夫人做义母,这件事可得好好考虑一番了。 光是灼灼嫁给自家人还不算,要是灼灼的继母也是自家人,那可就太好了!想想看,到时候一个继母一个义母,两人肯定有不少的借口见面的,光是灼灼的婚嫁生育,将来孩子的满月等等,就有无数见面的机会。混得熟了,还愁借不到阁老家的光? 老太太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乍然提起,却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得是自家人,得听话,年龄上也得差不太多,毕竟待字闺中的小姑娘肯定不愿意嫁给一个断了双腿的男人,虽然说有神医给他医治,谁知道能不能完好如初? …… 老太太搜肠刮肚冥思苦想地想要给陶士铮找个续弦,还得快些,她还指望着这个续弦能做主灼灼的事,到时候完全可以避开陶士铮将灼灼和葛春茂的亲事定下,要知道,现在可有不少人对灼灼虎视眈眈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