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爹不喜欢你,最喜欢齐王,你还是不要因为我和齐王结仇了。”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 “不行!”她眉毛一横,态度很坚决。 他却笑了,“你担心我?” “是你自己说的,小不忍则乱大毛。” “……谋。大毛是一只狗的名字。”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林芳洲摆了摆手,问他,“我今天在球场听到传闻,说前几天你爹骂了你?” “嗯。” “为什么呀?你怎么也不和我说?” “无妨,都是小事。” 林芳洲叹气道,“你虽然聪明,可说到底年纪太小了,别人都是老狐狸,只有你是小狐狸。” 云微明却轻轻一笑,“你不用担心,我若行事滴水不漏,没有半点差池,才会使人更加防备。” 林芳洲有些惊讶,“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一眯眼睛,答道,“有些把柄,无伤大雅,该送了就送,否则,我那两位哥哥该担忧得睡不好觉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心里有数。” “好了,知道你聪明,反正你小心一点,别人又不是木桩子,站在那里等着你打。” “嗯。” “蔡猪脸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不要因为他,得罪你爹和齐王。” “嗯。” 林芳洲一连嘱咐了许多,见他都答应了,她这才放下心。 与此同时,又找回了那么一丢丢身为“兄长”的威严。 …… 那蔡真掳走林芳洲,被当场抓了个现行,这种事情赖不掉。官家也知道了三皇子在御宴上并非无理取闹,救命恩人被无缘无故地掳去,这确实过分。 虽然他在御宴上显得有些不识大体,但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呢。 如此想着,官家便对齐王有些失望,把他叫到跟前骂了一顿。齐王很识相,压着蔡真带着礼物去给林芳洲上门赔罪,做足了面子,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林芳洲倒还好,能让蔡猪脸对她赔笑脸低头,她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小元宝还有些耿耿,总觉得不该这样放过蔡真。林芳洲倒要反过来安慰他。 经此一闹,林芳洲短时间内没脸出门了,就在家待着,下下棋看看书,逗逗猫头鹰,活得仿佛一个大家闺秀。 她还跟韩牛牛学会了绣花,又不敢在人前绣,只偷偷摸摸地闷在房间里,刚开始绣的时候,总是扎到手。 不过绣花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坚持下去。 三月三是女儿节,这一天韩牛牛把头发梳了一个别致的形状,擦着水粉,身上洒了花露,闻起来香喷喷的,林芳洲有些羡慕她,问道,“牛牛,你的头发是怎么梳的呀?” “就是这样,这样——”韩牛牛比划了一下,见林芳洲一脸茫然,她问林芳洲,“公子,你从没梳过发髻吗?” “梳过,但只有这一种,”林芳洲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有些郁闷,“我从小就是男人嘛。” “公子真可怜,”韩牛牛托着下巴端详林芳洲,“公子,你长得这样好看,不穿女装真是浪费。” 林芳洲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长成这样,所以才招一些不三不四的断袖。” 韩牛牛突发奇想:“公子,我给你梳头吧?” 林芳洲犹豫着,想要试试,又有点怕怕的,还有一些小兴奋,最后她一拍桌子,“你去把门栓上,不许人进来。” 韩牛牛给林芳洲梳了个飞天髻,戴了首饰,还找了一条她自己的裙子给林芳洲穿上。虽然那裙子很不合身,但毕竟是裙子呢! 林芳洲这样随便一打扮,竟也姿容艳丽,韩牛牛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林芳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她用手指点着光滑的镜面,笑嘻嘻道:“小美人,你今年多大啦?哪里人呀?介不介意交个朋友呀?……” 韩牛牛看得更呆了,心想公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自己调戏自己?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咚咚咚。 “兄长,是我。”小元宝的声音。 林芳洲和韩牛牛都吓了一跳。林芳洲:“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了?” “我我我我在午睡,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他于是沉默了。 林芳洲慌忙把衣服换回来,头发拆开披散下来,前去开门。一开门,见小元宝低着头,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你怎么了?” 他抬头,她看到他鼻子下赫然挂着一道血印子,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天气干燥,可能有些上火。”他镇定地掏出手帕,擦掉鼻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