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诊完了,才进去的。” 姝美人一听也着急了,“我们走的时候,娘娘都好好的,还说了话儿,小陶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可能连娘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太医还诊了脉,我们怎么可能杀人?说一句以下犯上的话,燕好年纪比我们小,在我们眼中,跟亲妹妹似的,我们又怎么会杀了她?” 那太医简直恨不得嚎啕大哭起来,你们撇得一干二净的,叫我咋整啊!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做大夫啊! 治好了是应该的,人死了第一个就怪你啊!爹啊,娘啊,儿子怕是要去陪你们了! 他想着,看了看大柱子,撞死也就罢了,万一没有撞死,给撞成了歪脖子,全身瘫痪,那岂不是更惨? …… 闵惟秀听了一圈儿,撇了撇嘴,凶手都是这样的,一个个的说得天花乱坠的,好似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闵惟秀觉得,凶手不大可能是太医。 太医想要杀人,又更多更好的办法,譬如悄无声息的下毒,譬如故意在燕妃生产之时让她血崩,可着劲儿让她吃安胎药补品之类的,让她生不下孩子来! 这些办法,宫斗的前辈们早就印证过了,一死一个准的。 何必冒险整这么复杂的一出,自己倒是成了燕妃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了。 她想着,看向了姜砚之,姜砚之对着她点了点头。 闵惟秀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姜砚之这一点头,是不是说她的猜想是对的?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学三字经的孩童,得到了大儒的夸奖,你是个状元之才! 姜砚之对闵惟秀点头打完招呼,走到了太医跟前,“在诊脉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就是说,燕妃今日同往日有何不同,但凡你注意到了一丁点儿,都能够说。” 太医立马汗津津的回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迟疑的说道,“当时我给娘娘把脉,觉得今日的脉有些飘,以往鼓鼓有力,今日那滑脉却是时有时无的。但是燕妃已经有孕五个月了,我疑惑了一下,便没有在意。” 姜砚之又看向了小陶,“你家娘娘被发现时,是躺在内侧,还是躺在外侧?你看到她伸出手来,给太医切脉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手与往日有何不同?” 小陶一愣,“娘娘是躺在内侧的。至于手我没有注意看……” 姜砚之点了点头,走到了姝美人跟前,“凶手就是你,对吧?” 第四百六十九章 长子 姝美人大骇,眼珠子跟豆子似的,一颗一颗的掉落了出来。 闵惟秀好奇的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她哭不出来,这才问道:“我一直不知道,有些小娘子伤心哭泣的时候,为什么会睁圆了眼睛,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连鼻子都不红一下,比不哭的时候还好看。” “而我一哭起来,鼻子眼睛红得像被揍了一样,还有鼻涕……可以像你讨教一下吗?虽然我基本不哭。” 姝美人觉得自己个内心住了一只野兽,恨不得跳起来对着闵惟秀就是一记左勾拳,然后一记右勾拳。 这难道不是小娘子的天赋技能吗?你一个胸口碎大石的,问来作甚? 这种事难道不是大家伙儿心知肚明的,别说小娘子们一瞧就知道,呸又在装可怜了!就连郎君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就是好看啊…… 谁喜欢那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不是真爱!以色侍人,就要做好以色侍人的本分! “我……”姝美人一愣,我要说啥来着? “我不是凶手,我走的时候,燕好还同小陶说了话呢!”姝美人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说道。 姜砚之摇了摇头,“小陶听见了燕妃说话,但是并没有看见她说话,不是么?” 小皇帝一愣,惊呼出声,“你是说,太医去的时候,燕好已经死了,是有人替代了她在诊脉,在说话?” “正是如此”,姜砚之点了点头。 “同燕妃独处过,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在兰美人出恭后,太医进门前,只有你同燕妃在一起。另外一个,则是太医,在小陶去送你们两人出门的时候,太医一个人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但是,太医并非是凶手。一来,小陶说她送你们出去,回来正好撞见太医出门,太医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