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没有送他回府,惟秀不喜欢被人用过的。 谁知道这个被用过具体到什么程度,万一包括不能同兄弟同床共枕呢! 他想着,一个踉跄下了床。 太子头疼欲裂,鄙视的看了姜砚之一眼,“跑那么快干什么,跟后头有鬼追似的……” 太子说完,自己也是一个激灵,他差点儿忘记了,他这个弟弟可不一般啊,莫非他的床榻上有鬼。 “砚之,该不会……” 他仔细看了看床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官家不久之前,还不知道为何抽抽了,非在他的床头,挂了一张道符,那符好好的,没有自燃,也没有脱落,应当是没有鬼的。 姜砚之摇了摇头,“没鬼没鬼。我就是想惟秀了,心急火燎的。” 太子无语的揉了揉眉心,这个臭不要脸的。 “昨夜你同我说什么?我就看到你的嘴巴动来动去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姜砚之穿着靴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太子的眼睛,“大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站出来作证,指认东阳。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够当做没有看见。你不去找他说,我去。” 太子心中一沉,“你要做什么?都说是我欠东阳的。” 姜砚之穿好了靴子,“你欠不欠东阳,我不知道,但是有人不欠他的。这事儿阿爹已经交给了高达,高达的手段你知道的,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儿。” 比起姜砚之,太子同高达打的交道更多,心中顿时发紧起来。 太子见姜砚之穿了一件外衣,又穿上一件,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砚之,你有那么怕冷么?” 姜砚之嘿嘿一笑,“大兄你这就不知道了。数九寒天的,惟秀穿的是什么?她连袄子都不用穿啊!我时时刻刻穿着两件,万一惟秀需要我脱下衣服给她,那我也不冷啊!我这是时刻准备着呢!” 太子脸一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姜砚之这个人,压根儿不需要别人的回应于肯定,自己甩甩袖子就走了,临走还不忘记从桌子拿了个肉饼啃着,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了,“大兄,这肉饼子好吃,我多那几个,带给惟秀吃!” 太子脸更黑了,不知道是谁,昨天还说他矫情兮兮,太过重情,也不看看自己! 不对,姜砚之这不是重情,这厮压根儿就是重色! 等姜砚之走远了,太子这才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看了看窗外的雪,抿了抿嘴唇,“备车,去高将军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看姜砚之,姜砚之也在门口看着他。 “大王,咱们去哪儿?东阳郡王府么?”路丙看着姜砚之的背影,毛乎乎的,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尊敬来。 姜砚之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肉饼子揣进了怀中,“路丙,你说做人怎么就那么难呢?好人不好,坏人不坏,个个说起来都是一堆的苦楚,情有可原。” 路丙咳了咳,“大王,这大概就是佛门所说的因果吧!” 姜砚之又掏出了肉饼子,咬了一口,“还是肉饼子好,好吃的就是好吃,不好吃的就是不好吃,不管厨子身世如何悲惨,如何靠一张嘴吹成了花儿,不好吃还是不好吃。” 路丙讪讪的低下了头,我说佛门你说肉? 第二百七十七章 对质 元宵落了满地雪,因为昨夜游灯,今日整个开封城都好似起晚了一些,只有那卖朝食的铺子腾腾的鼓着热气。 偶尔能够听到三两个过路人,说着打铁花的事情。 几匹骏马飞速的从闹市里经过,马蹄溅起飞雪…… 卖胡饼的汉子手脚麻利的将早就包好的饼子朝着那马头扔了过去,马上的人接了饼,反手一甩,一排铜钱整齐的落在卖胡饼的拉开的钱盒子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