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死孩子,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姜砚之赶忙捂住了胸口,警惕的看着官家,“拿什么?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 官家瞪了他一眼,“少蹬鼻子上脸的,你不是要治余则的罪么?不把罪证给我,我怎么治他的罪?” 姜砚之大喜过望,“阿爹,你可别骗我,我告诉你,这个账册,我已经让人抄录了十遍,藏在十个不同的地方了,你就算是烧了,我也还能够拿出好多份来!” 官家被他给气乐了,“在你眼中,你阿爹就是这样的人?” 姜砚之嘿嘿一笑,你不是这样的人,谁是这样的人啊! 官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将手伸进了姜砚之怀中,就想要将那绢帛拿出来,岂料一伸手,空空的,他面色古怪的把手抽了出来,又伸了进去,还是空空如也。 “啪”,官家一巴掌拍在了姜砚之的脑袋上,“你这个瓜娃子,到底穿了多少件棉袄,怎么这么多层!绢帛放在哪一层了。” 姜砚之捂着脑袋跳了起来,“阿爹,我自己拿,我自己拿,你别挠我痒痒了!” 他说着,将那绢帛拿了出来,递给了官家。 官家收了起来,叹了口气,“你不问阿爹为什么改主意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伴君如伴虎,老虎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官家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大正月的,不把亲爹气死不罢休是不是! 虽然堵心,官家还是忍不住说道:“阿爹总觉得亏欠了你阿娘,你难得办正事,不想让你对阿爹丧了信心。” 这瓜娃子可是要上大殿烧大陈律啊,这简直是要把他这个爹的脸,扇上几巴掌,还踩上几脚啊!他一共就三个儿子,杀一个少一个的,若是有三十个,也不至于让这个死孩子嚣张啊! 姜砚之搓了搓手背,“爹啊,你别这么说,怪恶心巴拉的,我又不是后宫嫔妃!你要是觉得亏欠我阿娘,那你应该遣散后宫,像我,就只打算娶惟秀一个。” 官家无语了,越说越不像话了,没有后宫的皇帝,还叫皇帝? 他拼死拼活打下江山,可不是要当和尚的! 他想着,绝对不对味起来,“你只娶惟秀一个,那可不行,堂堂一个亲王,怎么可以后院只有一个人!” 姜砚之咳了咳,“阿爹啊,我穷着呢,没有那么多钱给小妾们办丧事啊!而且你总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官家想了想闵惟秀的英姿,也跟着咳了咳,赶紧转移了话题,“你啥时候有空来给阿爹抓鬼呢?” 姜砚之打了个呵欠,缩了缩脖子,“阿爹啊,儿昨儿个一宿没有睡呢!这抓鬼的事情,改日等我带惟秀进宫来,我只能够瞧见,手无缚鸡之力的,也打不赢鬼啊!惟秀就不同了,一棒子就打死一个!” 官家无语了,这个儿子生来何用?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其实是锦鲤 待姜砚之走了,官家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出来吧。” 帘子动了动,吕相公恭敬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官家指了指桌子上的绢帛,“你都听到了,回去了,快些把你那个外室的事情给清理干净了。余则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吕相公以袖掩面,羞得面红耳赤的,“臣惭愧,自身不正,不敢自专,请辞相位。” 官家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很好,余则的心大了。你觉得砚之如何?” 吕相公神色一凛,“大陈已有太子殿下。” 官家笑了笑,“你倒是警觉。快些去办事吧,大正月的,不省心。三司使你盯紧了些,北伐不能够出任何错。” 吕相公拱了拱手,侧着身子退了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