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梳妆台前,坐下来时,阿黎才发现自己脖颈上有不少红痕,阿黎微微一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以为自己起了什么东西,她有些担心,顾景渊也看到了,他走到了她跟前,眉头紧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是不是起红疹了?” “疼吗?” 阿黎摇了下头,“不疼。” 顾景渊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我看看身上起没起。” 虽然天仍旧未亮,烛火却很明亮,阿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殿下,我喊紫荆进来吧。” 顾景渊没答,直接解开了她的衣服。 外衣下是雪白色的里衣,将里衣也解开后,她上身便只余火红色的鸳鸯肚兜,见他在检查自己的后背,阿黎低头看了一眼前面,红痕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肚兜下,她轻轻按了一下,并不疼。 见她背上没有,顾景渊才看了一下她的胸前,仔细一瞧便发现了不对,有痕迹的分明都是他吸允过的地方。 顾景渊耳根有些热,目光有些不自然,阿黎不好意思被他看,手忙脚乱穿上了里衣,红着脸道:“殿下,背上有吗?” “没有。” 阿黎松口气,穿好上衣后,又撩起了裤腿,正想看一下有没有时,顾景渊却按住了她的手,“不必看了。” 阿黎微微一怔。 顾景渊低咳了一声道:“不碍事,过两日就消下去了。” 阿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情略微有些微妙,明明刚刚还拧着眉有些担心的模样,看完就变成了这样,阿黎心中微动,想到什么,脸颊猛地热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极了。 阿黎穿上绣花鞋,就想夺门而出,又怕出去后,被人瞧到脖颈上的红痕,她脸颊红地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今天还是她的生辰,这么明显的痕迹,要怎么见人啊。 阿黎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瞧到她的神情,顾景渊摸了摸鼻尖,“有高领衣服吗?能不能遮一下?” 现在的衣服多斜襟和双襟,领子虽有高低之分,却根本没法完全遮住脖颈,他又咬出不少痕迹,根本遮不住,阿黎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 偏偏今日是她的及笄礼,虽然出嫁后,无须再办笄礼,还是要宴请一下亲朋好友的,阿黎前几日便拟了名单,已经送往了各府。 她邀请的不止是自己的亲人,太子这边的也考虑到了,不仅有皇亲国戚,还有太傅等一些朝廷重臣的夫人或女儿,若是被人看到这个模样……阿黎根本不敢想。 顾景渊有些理亏,想了想道:“不然我将宴会取消掉?” 那么多人家,又怎好取消? 阿黎心中闷闷的,便没有答,她打开衣柜,翻了翻,根本找不到可以替换的衣服,望着一旁的布匹,阿黎隐隐萌生出一个主意,她拿起一块与衣服色泽相称的,剪开从脖颈处绕了一下,独立做了个衣领。 阿黎忙了一会儿,才彻底修弄好,像是给衣服加了个立领,好在瞧着并不突兀,阿黎戴到脖颈上试了试,这下完全遮住了。 顾景渊没去练剑,在一旁一直看着,见她做好了,才稍微松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脸,“已经看不到了,别再板着脸了,嗯?” 阿黎被他看得脸红,目光躲闪了一下,谁、谁板着脸了?顾景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搂住了她的腰,解释了一下,“宝宝,我是头一次与人亲热,并不知道会这样,以后会注意。” 阿黎的脸唰地更红了,她五官本就精致,此刻染上红晕后,愈发多了分让人炫目的娇美,顾景渊又想亲她了。 阿黎却心慌得厉害,她推开他一溜烟跑了出去,离他很远很远后,一颗心还怦怦直跳,他、他才宝宝呢,她都及笄了。 望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模样,顾景渊低笑了一声,神情说不出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料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人收敛所有的坏脾气。 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时,阿黎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才逐渐恢复正常,她虽然做好了衣领,却又怕旁人觉得奇怪,干脆穿着去让紫荆她们看了看。 她与太子住在皓月堂,丫鬟们住在后面这座院子里,几人早早就起来了,清楚太子不喜欢她们靠太近,几人才没有过去打扰,见阿黎来了,紫荆几人连忙迎了上去,“太子妃,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阿黎摇头,一时不知道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