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越家三少爷。” 苏梨平静的说,楚怀安和楚凌熙都是一脸诧异,那越家家仆还在江上搜寻这位三少爷,人竟然已经被他们的人救了? 陆戟虽然不知道这越家三少爷是什么人物,但从苏梨的语气也能听出他还是挺重要的,提醒了一句:“那位三少爷受了伤,在水里又泡了许久,情况有些危急,不知道能活到几时。” “他不能死,给他请大夫!” 楚凌熙当即回答,江里发生过什么,旁人不知道,这位三少爷应该还能知道一二,若是他就这么死了,那苏家大小姐岂不是百口莫辩? 苏梨和楚凌熙的担忧是一样的,但想得更全面一点:“我觉得主持祭江的那位长老有些问题,感觉整个漓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权力甚至凌驾在赵大人和王爷之上,为了三少爷的安危,要请大夫的话也要多斟酌筛选一下。” 说着话,苏梨和楚凌熙都看向陆戟,陆戟不由苦笑:“我在漓州只有这一个可靠的旧部,再没有旁人了。” 他带的兵大多都战死在了沙场上,根本没有熬到回家那天。 想到那些亡魂,陆戟的手暗暗握成了拳,胸口一股戾气翻涌。 “祭江是这里多年流传的风俗,背后若有什么问题,自然也是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左右侯爷和将军还要在这里养一些时日的伤,王爷也在,既然碰上了,便顺手将背后的鬼捉出来,还漓州一个朗朗乾坤也好。” 楚凌熙严肃的点头,漓州是他的封地,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是要一管到底的。 对苏梨的决定,楚怀安和陆戟自是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不过想到今日的情形,楚怀安不由提醒:“如果连赵德都不可信的话,为了以防万一,小熙子你还是早点派人从云州调些兵马过来为好。” “我知道,刚刚我已经亲笔写了书信,让人带着我的王令一起赶赴云州。” 楚凌熙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会被那点悲悯之心困扰而犹豫不决。 “对了,这条箭鱼先放我屋里养着吧,也许过几天能找到它突然攻击人的缘由。” 苏梨提议,三人同时目光悠长的看向她。 “养什么养,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其他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那是你爷们儿该做的事!”楚怀安强势的说,从陆戟手里抢过药罐抱在怀里。 “谨之说得有理,阿梨你好好在府里养伤吧。” 楚凌熙附和,今日他本是好心带苏梨出去散心,没想到反而害苏梨受了伤,他心里自然十分过意不去。 苏梨想反驳,陆戟也跟着开口:“如今你手无缚鸡之力,于情于理,都不该再让你涉险。” “……好。” 苏梨怕自己再不乖乖听话,会被这三个男人捆了手脚看守起来。 抱着药罐的楚怀安脸色难看,他和小熙子说那么多,都抵不上陆戟一句话? 苏梨到底还未成亲,他们三个男人待在这里太久也不大好,楚凌熙温声安慰:“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与谨之和陆将军再商量点事。” “好。” 苏梨乖顺的点头,她现在一条腿麻着,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人走出房间,楚凌熙正要说自己后面的打算,一回头,就见楚怀安抱着个药罐直勾勾的瞪着陆戟。 “谨之,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楚怀安理直气壮的回答,楚凌熙听得眼皮突突的跳,正要劝诫一番,就见赵德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来。 他跑得急,出了一脸的汗,掀眸冷不丁瞧见三个拦路虎,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下官拜见王爷、侯爷、陆将军!” 跪得太急,膝盖在青石地砖上磕了个闷响,听着都叫人肉疼。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