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魏氏只能咬牙服软:“苏小姐,月儿其实也不是全然不好,只是她嫁给岭儿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对她严苛了一些,这也是为她好。” “是吗?看大人和夫人的意思,便是不想和离了?”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能随随便便就和离呢?” 魏氏腆着笑说,苏梨点点头,似是被她说服了,魏氏一喜,刚要继续劝说,却听苏梨道:“夫人说得有道理,二姐住在府上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正巧如今我住在逍遥侯府不大妥当,稍晚一点我就搬进来与二姐同住吧!” 同住? 今儿你只来了半天就把府上闹得人仰马翻,住下以后可还得了? 魏氏眼睛抽了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此番回京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又与侯爷关系匪浅,住在我们府上像什么话?” 魏氏说着,京兆尹也是一脸不赞同,苏梨敲敲旁边的茶几,笑得烂漫:“看来大人与夫人是要我进宫去向长姐求些恩赐才肯让我住下了?” “……” 苏挽月在宫宴上帮苏梨说话是有目共睹的,她装得那样姐妹情深,自是能轻易骗过其他不知情的人,如今看来也给了苏梨不少便宜,至少这种时候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搬出贵妃娘娘的名号吓一吓人。 果然,这话说出口,京兆尹和魏氏的脸都憋成酱色,像被硬塞了一只苍蝇到嘴里,想吐还不敢吐。 屋子里的人沉默着,张月溪终于从刚刚那一巴掌反应过来,她来不及与赵恒算账,先共同对外,瞪着苏梨道:“你这人好不讲理,当年是你连累了你二姐,坏她名声,若不是陛下亲赐此婚,她还进不得我张家的门!而且她本来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生不出孩子还有什么资格在我家作威作福?” 这人还真是和魏氏一样不会说话。 苏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暗中从袖袋里摸了两枚铜钱,蓄力一掷,铜钱划破张月溪膝盖处的棉裤打中她的膝盖骨,张月溪两腿一软,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地板又冷又硬,张月溪疼得眼泪立时冒了出来,却知晓苏梨的身手不是她惹得起的,便咬着牙没敢再胡言乱语。 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苏梨缓缓起身,拍了拍手:“我给了两条路,大人都不想选,那现在要如何是好?莫不是真要闹到御前大人才肯做出决断?” 她问得温和,话里话外已是耐心全无,京兆尹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犹豫片刻,拉下老脸好声好气的问:“苏小姐,此事可否再商量商量?内人和犬子的脾气的确恶劣了些,日后我会好好管束他们。” “大人若真想管束,何须等到今日?” 苏梨反问,半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京兆尹老脸发热,只觉今日颜面尽失。 屋子里一群人都像看扫把星一样看着苏梨,巴不得她早早地死在外面不回京最好。 苏梨背着手转了两圈,最终绽出一抹明媚的笑:“大人是朝中重臣,我也知道此事闹大对你对尚书府都不是什么好事,我也不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大人既不愿让张岭休妻,也不愿叫我搬进来,那我们不妨各退一步,侯爷昨日赏了我一处别院,我一个人住着无趣,想将二姐接过去小住些时日,也好将养身子。” 有了前面两个选择做铺垫,这条路看起来合情合理了许多,连魏氏都差点直接点头答应,话到嘴边生生刹住,戒备的看着苏梨:“小住?住多久?府上的事这么多,她走了谁来管?”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要奴役苏唤月。 苏梨抬手拨弄了下头上的珠钗,魏氏看得眼皮一跳,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大人若是连这事都不答应,看来我们只能御前见了!”苏梨说完转身要走,抬眸不期然看见苏唤月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来得匆忙,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蓝色袄衣,太阳被云层遮挡,寒风乍起,将衣裙微微吹起,好像她这个人都要随风而去了一般。 “二姐!” 苏梨唤了一声,眉眼弯起,给了苏唤月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她既是回来了,便不会再让她受欺负。 一见苏唤月,魏氏的气焰又嚣张起来,下意识的朝苏唤月扑去,被苏梨暗中拦了一脚,端端正正的朝着苏唤月行了一拜。 魏氏摔得颇惨,身体砸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唤月被吓得后退两步,若不是有绿袖扶着,恐怕会跌倒。 苏唤月张张嘴,手无意识的往前伸了伸,似乎是想扶魏氏一把,目光触及苏梨坚韧的背影,又像被火灼烧了一般猛地收回。 阿梨是为她好,是在帮她,她不能短了阿梨的气势! 思及此,苏唤月挺直背脊,示意绿袖不要扶她,一步步走进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