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打了一天游戏。 下线后,师父微信问她过年回不回老家,沈谧说不回。 师父没再多问。 dsm:别玩太晚,早点睡 沈谧:知道啦! dsm:乖 沈谧发过去一个“亲亲”的小兔子表情包。 dsm:嗯 ??? 他嗯是什么意思? 是可以亲他的意思吗??? 那晚连麦之后,她跟师父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两人心照不宣,似是默许了这种变化的存在。 沈谧盯着聊天界面,脸颊慢慢爬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 今年格外冷,种在阳台的小辣椒被冻死了,沈谧的辣椒炒肉泡汤。 年三十这天,沈谧本想去超市买点牛肉炖着吃,到门口才发现关门了。菜市场也空荡荡的,只剩几个卖杂货的摊主还在慢悠悠收摊。 沈谧过去买了两卷对联纸,选了一支毛笔,一小罐墨水,又拿了几张窗花纸。小时候过年趴在桌上看爷爷写对联,是沈谧最开心的时候。 旁边的菜贩说:“靓女,买把青菜嘛。” 沈谧买了一扎,准备回去煮面吃。 她心想,要不等发工资买台小冰箱吧,就可以囤点肉在家。走出巷子,拐弯的时候又觉得没必要。距离买房首付还差很远,能省一点是一点。 反正每年都是这么过的。 沈谧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 她和爸爸的家地震塌了,政府的补款被二伯拿走,最后也没帮忙她家修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姑姑们也都断了联系。 她只有家乡,没有家。 回到住处,推开门,换鞋到阳台摘菜。 打开捆菜的绳子,看到中间烂了一大半的菜叶,沈谧突然绷不住,蹲在阳台上,眼泪出闸洪水般往外泄。 倒霉的人就一定要倒霉透顶吗。 凭什么。 她只是想吃点青菜,这都不可以吗。 手机响了两遍。 第三遍,沈谧回房间,深呼吸,接起,微笑道:“老板。”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谢容琢问:“你声音怎么回事?” 沈谧红着眼眶,语气如常:“可能,昨晚没睡好。” 谢容琢:“下来。” 沈谧一愣:“……您过来了?” “你今天加班。” 谢容琢语气平淡:“十分钟够么?” “可以的。” 挂掉电话,沈谧从衣柜拿出正装换上,涂一层唇膏,扎起马尾,拎包下楼。 谢容琢的车停靠在空荡荡的马路边。沈谧裹紧围巾,一路小跑过去。谢容琢坐在驾驶座,车窗半降,侧头示意她上车。 沈谧拉开副驾车门,侧身坐进去,转头对上谢容琢镜片后的眼睛。 “不问我去哪儿?” 他的行程沈谧很清楚,如果没有就是他临时起意。今天是年三十,沈谧笑了下:“您家。” 谢容琢眉梢微扬,打方向盘调头。 沈谧还是第一次见他开车,路上车辆稀少,谢容琢开得很快,十五分钟到他家。 电梯直达顶层,谢容琢伸手开门,一路不作停留径直到客厅,沈谧跟在他身后,她对他家很熟,但之前都是来工作,这次感觉更像是来做客。 谢容琢站在酒柜旁,拿了酒杯,拎着醒酒器走过来:“喝吗?” “好。”沈谧莫名进入做客状态。 谢容琢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脱掉外套丢到沙发上,站在岛台边,将袖子卷到臂弯,低头开始拆食材,他抬起头:“会做饭?” 沈谧抿了一口酒:“会。”习惯性地捡起他的外套,拿去挂好。 谢容琢拿了几颗蒜放到桌台上:“剥了。” 沈谧:“好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