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草都老高了。你们还讲这种话,缺德,恶心!”林蕊嫌恶地瞪着这两个笑嘻嘻的中年男人,从心底里泛出呕吐的冲动。 为什么每当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时,这些恬不知耻的家伙津津乐道的都是受害人? 难道他们不是从母亲肚子里头生出来的?为什么能够无耻得如此堂而皇之? 男人变了脸色,扬起巴掌要教训小丫头片子时,林鑫跟郑大夫同时发了声:“你想干嘛?” 郑大夫怒气冲冲地挪过来:“我看你倒是敢动手试试?” 公交车杂音太大,除了附近的几位乘客之外,其他位置的人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人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丫头好好的非要说个活人死了。家里大人没教过你小孩子不要乱讲话啊。” 林鑫毫不客气地怼回头:“我们家大人没教过我们在大庭广众下讲下流话!你既然这么羡慕赵红忠,要学品花,干脆去大牢里头陪着他。” 车厢中的人发出哄笑。 古今中外,桃色绯闻从来都是传播最迅速的。 现在江州城估计没谁再关心他那位坑爹的衙内,大家津津有味谈论的都是那本《品花宝鉴》。 还有人意欲按图索骥,去一睹鲜花的真颜。 据说日记本中被提到的女性,已经有人因此夫妻反目,闹着要离婚了。 林蕊不知道如此重要的证物为什么会被当成小电影私底下传播。 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们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跟职业纪律都没有吗? 似乎这些人根本不关心受害女性的感受,只想满足自己肮脏无耻的窥私欲,然后在猎奇中获得兴奋的快感。 她又气又怒,恨不得能撕掉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的烂嘴。 林鑫怕她激动之下会吃亏,紧紧抱住妹妹,安抚道:“没事了,这种人下车肯定会跌个狗啃泥。” 说话间的功夫,站台到了,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地下车。 公交车突然间发动,没站稳的两人果然摔了一跤。 就在大家惊呼,生怕他们被车轧死闹出大事的时候,车子又稳稳当当地停下来。 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破口大骂,开的什么鬼车? 女司机毫不客气地怼回头:“有钱打出租车,有权坐政府小车啊,想当大爷跑来坐什么公交车。” 众人的哄笑声中,车子重新出发。 林母也挪到了女儿旁边的位置上,抱着眼睛都气红了的小女儿安慰:“我们蕊蕊不气,披着人皮的鬼多了去。咱们不理他们。” 林蕊心中的委屈无法言喻,她带着鼻音往母亲怀里蹭:“他们怎么能那么坏,人家都跳河没了,他们怎么敢评头论足?” 难道连最基本的畏惧都没有吗? 人心得脏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不知道自己的嘴脸有多可鄙多丑陋吗? 他们就不怕被全车人殴打吗? 林母心中咯噔了一下,柔声道:“谁没了啊?” “文秀啊,那个代课老师。”林蕊本能地疑惑,“不是舅舅发现的尸体吗?” 林母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你听谁说的?谁跟你说的文秀?都说了什么?”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说话的声音都劈了。 林蕊被母亲迫切的态度惊到了,讷讷作答:“没,没说什么,就说她1973年跳河来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