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站去。 这儿打不到车,少爷他也只能屈尊纡贵挤公交了。 孙行长正在忙着准备接待大客户,恨不得自己是三头六臂,哪里有时间招呼娘家侄儿。 她匆匆忙忙拿出张名片塞给孙泽:“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我侄儿。不过得牛奶自己过去拿,没人给送的。” 她急着出去接待客户,手一挥,带掉了桌上的一个牛皮文件袋。 孙泽目的达到,相当孝顺侄儿的蹲下来帮她捡起。 牛皮纸袋一上手,他就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钱,陈乐他奶奶非要取出来的钱。”一说起这事儿,孙行长就没好气。 现在她挖空心思到处吸纳存款,就想赶在年底前完成指标。自家人不支持工作也就算了,还非得在里头添乱。 孙泽笑了:“多少钱?我看分量不轻。” “八千五百三十二块。”孙行长阴沉着脸,“老爷子的积蓄,非要现在取出来买什么金子,说换成黄金才保险。” 孙泽笑了笑,伸手拿起名片揣自己怀里,朝嬢嬢挥挥手,不打算掺和婆媳间的战争。 他施施然地出了银行大门,临走前还不忘顺了包营业员小美女的花生米。 青年在貔貅石像前站了会儿,微微眯起眼睛,慢慢吃着炒的喷香的红皮花生。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林建明皮包中的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里头装的应该也是钱。 对照着那本笔记来看,应该是七千二百块。 林建明回来后第一眼看的是女儿,第二眼就挪到那个皮包上。 照理说,厂里头东西大家都敞开放,基本上没出现过谁顺手牵羊的事,除非包中装了很重要的东西。 七千两百块,对于一位工资奖金各项津补贴加在一起还不到三百块的高级工程师而言,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他为什么带着这样一大笔钱在外头走动,他今天一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出差,对了,就是出差。 太原、安庆还有重庆跟上海,火车票不应该是85、85、90以及103元,小数点往前挪一位也不对。 去年他从北.京坐车往上海,车票是27.6元。即使林建明坐到全部都是卧铺,这价格也对不上。 那么这些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青年的脑海中迅速列出了算式,3500÷0.85x1.03÷0.85x1.03,结果是5139,基本上能够对上5000这个数字。 不过接下来的5000÷09x1.03,结果是5722,距离7200有点儿远。再重复一次的结果是6550,还是对应不上7200。 孙泽眯着眼睛思考,这里头还有什么重要条件是他漏掉的呢。 这些算式又是依据什么来计算的? 孙泽站在银行门口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眼睛发花。 他目光定定地落在不远处的一家报亭上,架子上挂着的报纸写着《江州日报》。 孙泽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颗花生米,拍拍手,晃晃悠悠地往旁边的南省图书馆走。 报纸,最能反映一个地方情况的往往是当地报纸。 既然问题出现在太原、安庆以及重庆还有上海这几个地方,他就去翻翻当地的报纸吧。 孙泽朝管理员大姑娘露出讨喜的笑容,成功借阅了最近一个月这四个地区的党报。 蕊蕊她爸爸最近跑这几个地方也就是十月份的事。 他慢慢翻看着报纸,脑袋飞快地运转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