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轻蔑的笑道:“果真是有两分本事,不然也不能将太子勾得神魂颠倒,连规矩都忘了。” 她脸色大变,蓦地松手跪了下去。 苏太后却只淡淡地又道:“既你有这本事,便留在哀家宫内伺候吧,免得太子再分了心神。” 凌维舟也被这一变故搞得失了神,诧异地喊了声:“皇祖母。” “怎么,太子不舍得?” 凌维舟有些犹豫,尤其是赵温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可他向来重孝道,如今也急迫的想要有人支持,目光闪了闪,迟疑着没有回答。 赵温窈却从他短暂的迟疑中,读懂了他的意思,失魂落魄地跌坐了回去,她怎么还会觉得这个男人,会为了她而得罪太后呢。 她从来能靠的只有自己,她伏下身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道:“奴婢愿意留下。” - 沈婳回到偏殿,闲着无事也懒得抄经书,翻了本游记在看。 一时看得入了神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等手中的书册被身后的人抽走,她才诧异地仰起头,就见凌越负着只手站在她身后,她的双眼蓦地亮起。 屋内虽堆着冰山,但还是有些热,她脱了绣鞋盘着腿坐在榻上,这会惊喜地直接站起。 榻的高度正好弥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她竟然能与他平齐,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额头点着额头。 用一种奇妙又有趣的角度看着他。 凌越也看到了她书册的那一页,恰好说的是西北的美食,他扬了扬眉轻笑着道:“想吃?” 沈婳点了点头,“想呀,可惜吃不到。” 凌越将书册丢到一旁,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待亲事定下,便带你去。” 那日他与苏太后敲定的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赐婚后,他得回西北继续镇守,无召不得入京。 他也只有一个条件,得带上沈婳及其一家,不然岂不是要留下人质了。 沈婳倒是没有太大的所谓,只要家人在他在,她便是去哪都可以,只是还不知道家里人的想法。 即便已经知道要嫁与他,可听见亲事,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脸红,尤其是她答应了婚事后,这人的嘴巴越发没个度,什么都敢说。 最常说起的就是匕首,她这几日都会被他给羞着,生怕他还要说什么羞人的话,赶忙转移了话题。 “我方才去见了太后。” 凌越笑容一凛:“她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倒是挺和气的,但我不喜欢她说你不好,便忍不住回了嘴。” 沈婳知道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永寿宫,有安插人在旁边护着,殿内伺候的那个小宫女,便是他派来的人,她每日做了什么他肯定一清一楚。 但还是想说与他听,“我替你顶回去了,狠狠地出了气。” 凌越并不在意那人在背后说了他什么,唯有在意方会难过,他眼里都没这个人了,自然也不会在意了。 可沈婳这般护着他,还是让他觉得欢喜,尤其是那双大眼睛亮闪闪的,好似做了什么无比开心的事,他的唇瓣也止不住地勾了勾。 “那便多谢呦呦了。” 沈婳也觉得出了口恶气,心里美滋滋的,就感觉到腰间一紧,他将她抱得更高了些,站在榻上的小矮几上,她惊呼出声,慌乱地抱住了他的脑袋。 而后就成了她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他的眉眼他挺翘的鼻根,以及抿紧的薄唇。 “阿越,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给你谢礼。” 她听出了两分暗示的意味,这是想要说她以往每回说谢,最后都没谢礼吗?! “什么谢礼啊,不用了,你已经给过我很多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仰着头亲上了她的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