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思吗?只要她一日放不下,就早晚会下手,情爱从不是一厢情愿,太子既与她情投意合,又何必拉呦呦三人痛苦纠葛,不如成全他们。” “我的女儿,受不得这般折辱。” “呦呦什么都没做错,往后再有关这样的话,儿子不想再听到。” 沈老夫人从未见过自家儿子如此硬气,这会竟是被他震住了,沉默许久后让人取来了庚帖,交到了沈成延手中:“你若为官时能有这份魄力,我又何须愁成这样。” 末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这桩婚事或许从一开始便不合适,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些事本就不该我管,往后你们爱如何便如何吧。” “只一点,窈丫头到底是我唯一的外孙女,大错既酿成,婚事也已退了,那便让她得偿所愿得入宫吧。” “母亲放心,她也是儿子的外甥女,又怎会不管她。只是她撞伤了脑袋,太医说要静养不好随意搬动,长洲与长儒还在围场,待她醒了自会将人平安带回来的。” 沈老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呦呦今日也受了惊吓,回去好好歇着吧。” 如愿取到了庚帖,父女两也没再多说什么,缓步退了出去。 桂香给老太太倒了杯参茶,站到身后手脚娴熟地给她老人家捶背:“姑娘与表姑娘,谁嫁不是嫁,您也别太操心了,小心累着您的身子。” “这怎么会一样呢,呦呦心思单纯,心地纯 良。阿窈看着温婉,实则心肠太狠,哎,或许我就不该将她接进京。” “即便再狠辣,总也是您的外孙女,终究能记着沈家的好。” 沈老夫人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心中却想起曾经的一桩旧事。 当年呦呦刚出生时,有个游方的道长为她算过命盘,说她乃是天生的凤命。 那会凌维舟被封为太子,她还当道长言中了,没想到好好的婚事却黄了,难道命数也会有假吗…… - 沈婳跟着沈成延先去见了苏氏,她听闻退亲的事,第一反应便是将人搂到了怀中。 “我的宝贝呦呦又受委屈了,可惜娘亲的身子不好,没能跟着一并去,不然定要为你撑腰说话。” 沈婳本是不觉得委屈的,她今日占尽了上风,所有人都是偏向她的,她看那两人的丑态出尽,也觉得心中畅快占据得更多。 可听见母亲说要为她撑腰,小女儿家的矫揉瞬间就出来了,嘟着嘴双眼泛着水光,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但嘴里却是说着让母亲放心的话:“我才没有受委屈呢,您都不知道我多厉害,昨儿是我在太子的汤里放了催情的药粉。” 这个是连沈成延也不知道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屋内有没有别人,待确定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方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大胆!也不怕被人给发现了。” 她小小地吐了吐舌头,“爹爹不会觉得呦呦不择手段吗?连表妹也算计。” 她的药下得并不重,且也是在赌赵温窈会不会去,若她不去,也不过就是个嗜睡的作用。 可她不仅去了,还打扮得如此别致,身上擦了同样能勾起人情/欲的香粉,两相叠加,这才会导致凌维舟彻底失控。 沈婳也想过是不是要瞒着父母,可她觉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冒着以后被他们发现的风险,还不如趁早坦白,免得将来再生嫌隙。 做过那场梦后,她最怕的不是当不上皇后,惨死寒夜,而是亲人离心。 沈成延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会呢,我们呦呦如此善良,连瞧见受伤的小兔小鹿都舍不得伤害,若不是窈丫头太过分,你被逼得狠了,这才不得不防备。” 苏氏则是担忧地道:“东西有没有处置干净?会不会被人瞧见你动手了?千万记得,下回这种事不可自己动手。” “没人瞧见,汤碗我也带出来砸了,碎片全都让杏仁毁了,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呦呦做得真好,不亏是我的女儿。” 沈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