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带着满身血腥的猛虎,隐忍着, 细嗅蔷薇。 “伤口还疼么?” 林舒曼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她此刻已经心头已经如同有万只小鹿在乱撞,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见身下人默不作声,靳霄的占有欲更强了,他用一只手撑着身体,另外一只手钳住了林舒曼的下颌,手上恰到好处的力气足以把林舒曼的脸别过来,正对着自己的眸子。而同时,又不至于弄疼她。 他要她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 林舒曼咽了口唾沫,咬了咬后槽牙,心下一横,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只胳膊如同两条藤蔓一般环上了靳霄紧实的臂膀。 语调轻柔,如冰凉顺滑的缎带:“没关系,我可以。” 靳霄定定看了眼前羞怯软糯的女子,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随即突然起身,手指轻挑,覆盖床铺的帷幔松松垮垮的散落下来。 这一夜,梦想与现实,新情与旧爱,期冀与隐忍,都在这帷幔的摇曳之中寻找到了完美的契合点。 对于房间内的异动,守夜小内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到了早上刚蒙蒙亮,赶紧将这一夜鱼龙舞汇报给了戚容。 戚容背着手,神色严厉地训斥了小内侍几句:“主子的闲话你也敢出来嚼舌头?这话你若敢向第三人讲起,小心你的舌头。” 待转了头,到了无人处,戚容突然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他家的傻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 咦?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用猪崽子形容太子,好像不太恰当哦。 对于二人身份已经换回来,戚容是知晓的。看着自家太子每天忙于政务,还得亲自照顾太子妃,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小内侍昨晚所说的房内窸窸窣窣声,让戚容有了片刻的欣慰。但转念一想,太子妃若还没醒过来,殿下这做法,恐怕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于是老爷子只得装作唤太子起床上朝,在门口轻叩了几声门。 被声音惊醒的靳霄剑眉紧皱,睁开眼,本打算起身,却发觉林舒曼却安静如一只小奶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万般缱绻,又一次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 靳霄只得不做声,仍然保持着自己这姿势,不敢动弹。心底暗自叹息,怎的七尺男儿,就被这小东西吃得死死的呢?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啧,不好。 恰在此时,林舒曼也揉了揉自己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算抻个懒腰。 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切的靳霄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林舒曼即将舒展的身躯。这猝不及防的怪异举动把林舒曼吓得够呛,一时间呆愣在床上,不敢动弹。 怯生生地望向靳霄,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疯。 四目相对后的靳霄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按在了某些不该按的地方,着实有些尴尬,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缩回手来:“那个……我怕你抻懒腰,抻到伤口。” 林舒曼咬着下唇,强忍着笑意,一双杏眼都弯成了两弯新月,小脸憋得通红。 靳霄见她笑话自己,便赌气问道:“你笑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 林舒曼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该那么折腾我。”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对于男人而言,这算不得嗔怪,甚至在他心里,还是一种变相的表扬。 靳霄起床,虽奋战了半夜,但总觉得今天与往日相比神清气爽。 他换好衣服,回头刮了林舒曼的鼻子一下:“好好养伤,伤好了,就经得起折腾了。” 换回女儿身,对于林舒曼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不必上朝,不必勾心斗角,偶尔窗前赏雪,闲时听曲唱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