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尚书府嫡女,这般没有教养,恐怕也有损尚书府的名声。这样吧,你也不必去你们林家祠堂跪着了,你冒犯的是我,又不是你们林家的祖宗。从今日起,你每日去东宫前院跪三个时辰,跪上一个月,以示惩戒了。” 靳霄抬眼看向林舒曼,掩在他那帅气冰冷的身体之中,竟也学会反击了,很好,有进步。 他决定继续考验一番林舒曼的临场应变能力,于是扶着额头,娇弱地问道,“太子今日来府里,所为何事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坐在床边的“太子爷”,是啊,皇上的圣旨今日才到,大婚日子还没定呢,他又是来了之后才知道小姐上吊的事的。 那他今天来林府,是干嘛的? 林舒曼嘴角轻轻一勾,幸好她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她从床缝之中抠出来的另外一只耳环,连带着靳霄交给她的那只,一同递给了床榻上的“林舒曼”。 “喏,”林舒曼温柔地道,“昨天你把耳环落在本宫房中了,今日给你送来。” 她明显能感觉出底下跪着的人下巴都快给地上砸个坑了,眼前的靳霄神色也一闪而过的迟疑,但转瞬便恢复如常了。 哼,想难倒本小姐?林舒曼不由地心生几分得意来。 林舒曼觉得闹也闹够了,是时候办正事了,于是广袖一挥,对林府一众人等道,“本宫有事与曼儿商量,你们退下吧。” 林母经历这么一番波折,早就在这屋里待不住了,赶忙拽着仍旧不服不忿的林静娴告退。一众丫鬟婆子也赶忙跟着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了把门窗关严实了,仿佛关了门窗,就能和屋里这罗刹阎王彻底隔绝开了一般。 见屋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方才还温柔娴静的靳霄突然松了口气,向后一仰,直愣愣地躺回到了床榻之上。 然后翘着二郎腿,笑道,“怎么样,本宫这演技,一流吧?” 林舒曼差点被他气得个倒仰,嗔道,“左右那都不是你的身子,所以也一点不知道疼惜。再说了,我何时像你那般矫揉造作了,你……你这是既损伤我的身子,又败坏我的名誉。” 靳霄眼眉一挑,“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我本来想让你亲眼看我撞墙的。” 林舒曼其实也知道,靳霄这般大闹林府,其实就是想要给她出气,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可嘴上还是不服气地道,“你要为我出气,也得知道珍惜身子啊,你这磕破了额头,若真落下疤痕,多不好看呀。” 说到这,林舒曼也觉得自己若再苛责,也显得有些矫情了。毕竟按照眼前这架势来看,着身子一时半会是换不回去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换不回去了。人家舍出血肉来替她出气,不能太不知足。 于是林舒曼上前,轻轻抚了抚靳霄脖子上的勒痕,不咸不淡地问道,“你……疼不疼啊?” 靳霄脸上泛起一丝坏笑,然而在这张桃花面之上,两个小酒窝配着一对小虎牙,丝毫不显得阴鸷,反而很是俏皮,问道,“怎么着,心疼我了?” 林舒曼赶忙矢口否认,“呸!我那时心疼我自己的身子!” 可话虽这么说,还是回身找到了药匣子中的金疮药,轻柔地给靳霄上起药来。靳霄大喇喇地往床上一躺,乐得享受着林舒曼的温柔,嘴中还不闲着,矫情而扭捏地道,“太子殿下,您可真是……太贴心了。” 林舒曼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气鼓鼓地用力戳了一戳他脖子上的勒痕,疼得这位素来以冷血冷性著称的太子爷龇牙咧嘴。他赶忙往后一躲,道,“你怎么还下黑手啊,告诉你,这可是你自己的身子!” 林舒曼心想,呸,老娘不要了! 还没等林舒曼还嘴,靳霄又开始碎嘴起来,“净说我了,说说你吧,我这玉树临风的魁梧身姿给了你,用着……可还顺手?” 林舒曼听到这话,登时一滞,眼神躲闪地看向门外的方向,含糊地回答道,“有什么顺手不顺手的,既来之则安之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