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把手里一枝妍丽的桃花递给她:“姑娘所言甚是,不知在下可否邀姑娘秉烛夜游?” 她接过桃花狭长的丹凤眼中略过一丝恍惚:“然。” “泠徽,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可你总是不开心。” “是吗?那你呢?” 萧赭望着望不到尽头的红灯烛海低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笑,今时往日,这句话总是无来由的十分应景。 李成忱看到琯夷眼睫上犹带未干的泪珠淡淡问道:“你又答应他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她抬眸看他无波无澜的望着她心虚的干笑两声,“一……一幅画。你画的。” “与我无关。” “成忱……” 回宫之时已是亥时三刻,琯夷一进屋就随意甩掉了两只绣花鞋,趴在软榻上累的一根脚趾头也不愿意动,面人从她怀中滑了出来,她用指腹摸了摸面人的头小心翼翼的置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公公,你听听我的心跳。 李成忱宽衣净手,清清淡淡的样子不知为何让她想到了那晚慵懒风情的模样,脸颊不期然又红了,昨晚她在宸元殿当值并未回转,眼下他既承认了已与她结成对食,是不是应该同床共枕? 还……还挺不好意思的,要不要客气一下,矜持一下?她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发烫的面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要不要先把枕头拿过去? “你脸怎么红了?” “没……没有啊!”她吓了一跳,目光躲闪不敢与他直视,“热……热的。” 他用白帕子擦了擦手,缓步走了过来,俯身拭了拭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触感令人十分舒服,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若有似无拂过她的衣襟撩的她心头发痒。 “没起烧,早点睡吧!” 睡觉?她羞怯的低下了头,耳垂也开始红了:“我一时之间不太习惯。” “嗯?” “没……没什么,我只是一时之间不太习惯公公对我这么好。” 他旧伤初愈,手头需要处理的事情本就繁多,加之被她折腾的逛了大半个京都,委实有些倦怠,和衣躺在床榻上,竟然睡着了!琯夷抱着枕头唉声叹气,她又自作多情了? 这日选秀的名单送到了灵徽宫,熹贵妃大略看了一下名册,着人把画像一一展开对了对名字。 琯夷十分喜欢这个差事,不得不说这美人挑的极为讲究,不仅家世样貌不凡,环肥燕瘦,风情妖娆,端庄大方,小家碧玉,楚楚可人……样样都占了个齐全。 萧赭下早朝过来瞧着满殿的画像不以为意道:“此事容后再议。” “怎么?” “乾坤西陵无故塌陷,闵舟适逢旱灾,夏末大涝,大涝之后连着大疫,朕意欲微服私访去闵舟体察民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干系重大,皇上可考虑清楚了。”熹贵妃挥了挥手,琯夷并浣书赶忙把画像一一卷了起来。 “对外便称朕去云嵇山万清寺祭天祈福。” “我还是感觉不太妥当。” “璟儿同朕一同前去,他虽长于宫廷,生于忧患,从小便处于权利阴谋的漩涡,但总归不知民间疾苦,此番正好出去历练一番。” 萧璟出生时萧赭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连带着他也不怎么受先帝喜欢,受尽皇族排挤与讥讽,萧赭忍无可忍,退无可退只能绝地反击。 弑兄囚父他从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