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心里有愧,浑身发凉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时候母亲拿着刀走过来,那两人把她按在地上,母亲举着刀说:“你要做乖孩子,不能抢姐姐的东西。” 刀落,她看见自己的血溅在母亲和姐姐的脸上,染红了她们的眼睛。 短暂的麻木后,剧痛席卷全身,那么清晰,苏玉琢张开嘴巴嘶吼,却发不出声音。 “苏苏!苏苏!醒醒,苏苏!” “二丫头!二丫头!你做梦了二丫头……” 不知道谁摇晃她的身体,眼前场景倏忽间烟消云散,意识回笼,睁开眼,看见萧砚和父亲盛满担忧的脸。 梦里的情绪还没褪去,苏玉琢一张脸白得吓人,头发湿答答地缠黏在她肌肤上。 “做恶梦了?哭这么大声,吓死爸爸了。”连睡一楼的苏父都惊动了,可见刚才她的反应有多大。 “梦见什么了?”苏父又问。 苏玉琢说不出来。 萧砚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只是个梦,没事了。” “你走开!”没想到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推开他。 萧砚皱眉,对苏玉琢梦里的内容隐约有了猜测。 “怎么了这是?”苏父不解:“你做个梦把人做傻了?阿砚安慰你,你怎么还凶人呢?” 苏玉琢听不进去,蜷缩着身体抱膝,两手捂着耳朵,“你们都走!都走!” “二……” 苏父还想说什么。 萧砚拦下他,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苏玉琢:“我们先下去,倘若有事,就叫我们。” 苏玉琢不语。 苏父不放心,但见萧砚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跟他一道出去了。 萧砚走前关了大灯,给她留了盏光线暖红的台灯。 “二丫头有些不对劲。”下楼梯,苏父若有所思。 萧砚沉默。 苏父转头看向他,“有句话我一直憋心里没问。” “你跟二丫头,到底因为什么离婚的?” “我早问过她,可她不说,嘴巴撬也撬不动。” “……”萧砚两手插着大裤衩的口袋,忽地停下脚步,站得笔直,抬头朝三楼微微亮起的窗户看去。 更深露重,静谧的夜笼在他身上,让他的神色和五官显得越发冷峻清傲。 许久,他说:“是我的错。” 苏父一怔,男方的错,现在又来挽回,难不成是肉体出轨? “但我不后悔。”不等苏父问什么,萧砚又道。 苏父:“……” 听起来不像出轨,还想再问,萧砚收回视线,迈脚下楼。 苏父伫立在原地。 这小两口,说话都不清不楚的,要急死个人。 …… 隔天,萧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苏玉琢对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的大转弯,别说帮助他洗漱,就是药也不帮他换了。 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就跑去跟邻居学绣花,在邻居家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回来。 就这样,一周又过去。 萧砚胳膊上的伤好多了,但苏玉琢不知道。 这天,她跟着邻居去了趟城区,挑选绣线和花样,回来又在邻居家待了几个小时,直到月亮升起才回家。 回房拿了睡衣准备洗澡,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缓步台,她瞧见堵在二楼转台的萧砚。 他身上穿着那次两人一块买的酒红色衬衫,黑色休闲西裤,灯光朦胧,矜贵清冷。 修长指间夹着烟,白雾缭绕在他身侧。 苏玉琢目光有所波动,面色却越发冷,目不斜视从他旁边走过,手腕被抓住时,她拿衣服的手指紧紧蜷着。 “有事?” 她问。 没有娇羞没有愤怒,一夕间,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离婚时的状态。 “苏苏……” “你的伤好了吗?”苏玉琢打断男人的话,目光看向他的手臂,“如果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