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漂亮。 酒液倒进玻璃杯的哗啦啦声尤为清脆,而后摇曳着暗红色酒液的高脚杯落在他面前,跟随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少女体香。 侧头,视线扫过女孩含笑的面容,女孩轻轻回视,眼神陌生疏离,笑容虚假客套:“季总请。” 等她依次给贺际帆和景博渊也倒了酒,又有人提出那个新式喂酒法。 宋羡鱼从旁边拿了干净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上,玩笑般地道:“元董说了,要想从一个人那儿得到某样东西,就必须拿另一样东西来换,你们都是公司老板,位高权重,想看我跟贺总尝试这么新式的喝酒方法,总该大方一些,给我点好处?” “本以为是只听话家猫,没想到是只牙尖爪利的小野猫。”旁边人笑问:“宋小姐想要什么?” 宋羡鱼缓缓笑了笑:“要是元董能答应撤诉,这酒倒也喝得值了。” 众人视线看向元长顺。 元长顺抽着烟,眼神晦涩不明,本想试试这小丫头是不是块好吃的肉,没想到反被她将了一军,他要是答应了,自己不就是竹篮打水? 要是不答应,看贺际帆兴致颇浓的样子,贺氏集团他可得罪不起。 再漂亮也就一个女人,哪里有生意来得重要。 几番思量,元长顺正要开口应承下来,一直没说话的季临渊忽地起身,端起面前那杯红酒,“来的路上有些堵车,让诸位久等,实在抱歉,我自罚三杯。” 言罢,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倾斜空杯朝众人示意,酒桌常见的动作他做起来有股别样的潇洒魅力。 其他人见状纷纷端酒杯站起来,连声道不敢,跟着饮尽杯子里的酒。 季临渊真的连喝三杯,其他人也跟着连喝了三杯,除了季司晨以及贺际帆和景博渊。 喝完酒,季临渊紧接着说起正事,酒桌的气氛瞬间变得端肃,没有人再提让宋羡鱼与贺际帆喝那杯酒。 她好像被人遗忘了,如同一团空气站在那儿,但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有股重获新生的庆幸。 过了没一分钟,邵允叩门进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季临渊,走的时候顺势把宋羡鱼带出包厢。 “你是为你父亲的事来找元长顺的?”包厢外,邵允问。 宋羡鱼没否认。 “不给点甜头,你以为元长顺会帮你?”邵允道:“他就是个色鬼,找他还不如找季总……” “晓晓好了吧?”宋羡鱼轻轻打断他。 邵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唇边出现笑容:“好了,就是白天吃多了冰激凌,导致肠胃炎。” 宋羡鱼笑笑:“那我回去了,再见。” 邵允看了眼手表,“这边还要一会才能结束,我送你回去。” 宋羡鱼:“不麻烦你了,我打个车就行。” 从酒店出来,宋羡鱼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掏手机拨出邱政的号码。 那边过了会儿才接听。 “邱叔叔,我爸爸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听对方叹了口气,宋羡鱼已经知道了答案。 收了线,她在台阶上坐下,抱着腿弯腰将脸埋进双膝,背影疲惫又迷茫。 元长顺拉她手腕时,她看见了他手背上长出的皱纹和老年斑,那一刻她只觉得恶心,没有丝毫被异性碰触的羞涩或是脸红心跳。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宋羡鱼愣了好长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