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摘下来,看起来和医院的氛围格格不入。 为了不显得没有礼貌,陆以凝把墨镜下拉到鼻子下面,两只大眼睛露出来,看了眼科室门上写的“妇科”两个字,然后又看向医生:“医生,我需要挂号吗?” “不用了,今天来看妇科的人不多。” 也不知道是天生嗓门大还是怎么,医生一开口,陆以凝觉得整个楼道里的人都能听到。 她眼角抽了下,不说话了。 医生已经推开了门,抬脚走了两步之后,见身后还没有动静,转头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陆以凝哪敢多说话,连忙跟了上去。 妇科一室的人不多,陆以凝一进去,就把整个办公室的人环顾了一遍。 六张桌子,五张前面坐了人。 东南角的那人背对她坐着,正低着头,像是在写什么东西。 短头发,高个子,一看就是个男人。 陆以凝松了一口气,对着带她进来的那个一声伸出手指朝那边指了下,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到了那张桌子面前,扯过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既然是打探军情,那她肯定不能直说她是提姜奈来把关的,总得找个理由蒙混一下。 陆以凝又没有妇科疾病,她脑子这会儿转的倒也快,刚坐下没两秒,就编了个理由,嘴角一弯道:“医生,我最近月经不调,嗜酸嗜睡还干呕……是不是有了啊?” 对面的男医生跟前一沓厚厚的病历夹,因为低着头,所以几乎看不到脸,他写字的手明显顿了下,签字笔在病历上点出了一个几毫米的黑点之后,他才抬起头来。 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眼白很干净,眼尾的弧度温柔漂亮,他目光有些沉:“有什么?” 陆以凝:“……” 她有很长很长没见过唐慕白了,所以他的脸刚开始从病历后面抬起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是自己脑袋不清醒出现幻觉了。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就在和她距离不足一米的地方。 就像是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 他不抽烟,所以嗓子保护地很好,没有常年抽烟导致的声带沙哑,声线依旧清润干净,陆以凝脑袋莫名就空了一瞬。 就这么一瞬,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重心不稳。 刚才坐过来的时候太着急,凳子有只腿下好像本来就压了东西不太平稳,加上凳子不是靠背椅,稳定性也相对差一些,她一个不留意的功夫,高跟鞋一滑,就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那张凳子也比她还不到哪儿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下午一点多,科室里本来昏昏欲睡的几个人全都被她这一声给震地清醒了,互相对视了好几眼,才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声源地。 陆以凝摔得倒是不算重,屁股虽然磕到了,但是不太疼。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子问题。 她突然就庆幸起来刚才没把墨镜摘下来了。 不然这样在唐慕白面前摔成这样,她估计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多没面子啊。 陆以凝内心波澜壮阔翻了好几层浪,但是面上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借着旁边的女医生力站起来之后,她也没再坐下,又下意识往上推了推墨镜:“m.wedAlIan.COm